月族駐地,醫帳。
這幾日沒什麼戰事,醫帳中的傷者也陸續恢複,各歸各營。
月秋喬也清閒下來,帶著學徒們識藥認藥煉藥。
突然,門簾被人從外麵掀開,宣淩允抱著一身是血的月澤走了進來。
“喬姐,阿澤受傷了,你來看一下。”
月秋喬臉色頓時一變,放下手中的藥材,快步走了過來,直接將一抹靈識沉入月澤的體內。
待查看月澤的傷勢後,月秋喬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今日到此,你們先回去。”月秋喬對著學徒們說道。
“是。”學徒們起身,集體朝月秋喬行一禮。
“跟我來。”
月秋喬丟下一句話,便轉身走向另一間醫帳。
宣淩允抱著月澤緊跟上去,在月秋喬的示意下將月澤放在空床上。
月秋喬站在床前,雙手結印,一個比醫帳中常用的明愈陣更為複雜的陣法浮現在月澤上空,綠色的陣光籠罩在月澤身上。
她又從星月鐲中取出一個白瓷瓶,右手施法,瓶中金色藥液隨著月秋喬的動作慢慢溶入月澤體內,修複他的傷勢。
一個時辰後,瓶中金色藥液被月澤吸收乾淨,月秋喬才停了手。
“他的傷有些重,今夜便在我這歇下。淩允,你有事,便先去忙,這邊有我。”月秋喬道。
“喬姐,今夜我來守他吧!他這樣我不放心。”宣淩允道。
“也好。”
說著,月秋喬從星月鐲中又取出三個白瓷瓶遞給宣淩允,囑咐道“清靈玉液,可以治療他的內傷。你每隔一個時辰便將一瓶溶入他體內。”
“好。”
“藥性有些烈,彆太急。”
“我知道。”
“有事,找我。”
宣淩允點點頭。
囑咐完,月秋喬轉身離開醫帳。
這一夜,宣淩允一直守在月澤的身邊。
三日後,千城。
秋日的黃昏,夕陽西墜,晚霞布滿天空,絢麗如畫般的餘暉鋪滿了大地,仿佛給世間萬物穿上一件金色的羽衣。
天穹之下,血色染旗,千城之中,廝殺聲囂,無數人族、靈族、妖族交戰在一起。
宣淩允、月廖圍攻一個天階三段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左手持一白玉瓷瓶,瓶中有五色靈光,紅光傷人體、金光傷人魂、藍光困人形、黃光迷人心、綠光治人身。
他以綠光護己身,紅光攻月廖,金光攻宣淩允,藍光和黃光時常在兩人之間來回變換。
然而,雖有五色靈光,白衣男子依舊有些狼狽。他並不善近攻,而月廖和宣淩允恰好都是近攻的好手,配合又十分默契。
看著他們默契的合作以及感知到城中不斷消失的同族氣息,白衣男子臉色越發陰沉,眼中寒意越發濃鬱。
必須快點解決掉他們!
白衣男子的想法也是月廖和宣淩允的想法。
這五色靈光,實在是讓宣淩允和月廖感到頭痛。
這些靈光太過難纏,剛打散一束,白衣男子瓶中又會冒出一束自動補上,而且,隨著新的靈光出現,攻擊他們的靈光的實力又強上一分。
忽然,白衣男子突然發力,瓶中五色靈光儘出,四色直衝向月廖。
月廖反應稍慢,紅金黃藍四色靈光破體而出。
“阿廖!”
宣淩允見狀,提著長劍就攻向白衣男子,卻忽然見月廖對自己眨了一下眼,然後瞪大了眼,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宣淩允心下了然,繼續攻向白衣男子男子,手中的劍招依舊淩厲。
在月族,鏡花水月是每個月族人必學的基本幻術。
見月廖已死,白衣男子鬆了一口氣,專心對付宣淩允。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