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底下的魔一個個的消失,時鳶的身子也消散了大半。
不過一刻,天上大陣轟然崩潰,月澤一口鮮血噴出,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直直往下墜去。
此陣對人族和靈族最為友好,直接吞噬掉他們體表的魔氣,並未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看著下墜的月澤,宣哲桑眸光微閃,飛身而起,於空中接過月澤,緩緩落地。
水溪月趁機撫動無弦琴,以琴音淨化掉時鳶。
“月族長?”
宣哲桑看著懷中之人,擔憂地喊了一聲。
“無礙。”
月澤從他懷中起身,雙腿一軟,便又向前倒去,還好有宣哲桑扶著才沒有摔在地上他撐著宣哲桑的手臂,又吐了幾口鮮血,隨後,從星月鐲中取了瓶丹藥倒入口中,原地打坐。
月族的人也漸漸圍在月澤的身邊。
看著被月族人擁著的月澤,宣哲桑的目光微微沉了沉。
不可否認,月澤無論是能力、家室、品行、樣貌都是最配宣淩允的。可他是男子,雲黎國沒有男後的傳統,他若願意成為宣淩允的男妃,他倒可以考慮不阻攔他們在一起。
然而,他也知道月澤品性,伏小做低不是他本性,他要成為也隻會是皇後,而且是宣淩允此生唯一的皇後。況且,依他的性子,無論女子也好,男子也罷,和他們共爭一個男人,他還是不屑的,他的驕傲不許他做出這麼沒臉的事。
並且,依宣淩允現在對他的那個在乎勁,不需要他出手,後宮之事宣淩允都會給他弄得乾乾淨淨,保證不臟他一點手。
宣哲桑不由想到宣淩允最近的動作,頭就一陣痛。
他調去的女子,宣淩允照收不誤,全部尋了一個崗位給她們,平時連見一麵都難見。宮中那三家的小姐,一道聖旨收為義妹,封為公主,享公主之資,婚姻一事由皇家負責。
攤上這樣的陛下,宣哲桑也感到十分的無語。
作為一族之長,宣淩允不僅是個大情種,為人還倔,誰的話都不聽。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去吩咐人打掃戰場。
約莫過了一刻鐘,月澤氣息微緩,不如先前那般虛弱,他便脫離打坐的狀態,抬眸四掃,觀察周圍的環境。
“我的劍,你好歹撿一下!”
折月從虛月界中出來,便看見他們在打掃戰場,眼看就快到他那具屍體那,連忙喊道。
聞言,月澤指尖微抬,屍體折月手中的那把殘劍落在他手中。
本該鏽跡斑斑的鐵劍,突然散發耀眼光芒,鏽跡脫落,露出銀白的劍身。
月澤心中詫異,低頭細看。
劍斷了一半,劍身光潔,隻有靠近劍柄的位置刻著兩個古老的文字——界海。
這把劍挺老的,居然用上古時期的靈文篆刻。
可為何他對這把劍感到莫名的熟悉,似相伴了多年。
月澤不解地皺了皺眉,眼中一團疑惑。
看到這一幕的折月直接跳了腳,忿忿不平地道“我就說嘛!彆人不要的廢劍怎麼會跟我,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這劍,你哪來的?”月澤問道。
“在宣京那邊,有家叫‘不可逆’的古玩店,我閒著無趣便去逛了逛。這劍不知為何一見我就飄了起來,那老板覺得有緣便將劍賤賣給我,反正我沒武器就接過試試,手感很好,就拿了過來。”折月緩緩說道。
月澤聽完他的話後,陷入沉默,眉眼低垂,眼中神色晦暗似在沉思。
不可逆,什麼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