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能如此篤定?”蕭謙帶著笑意問道。
“奇怪倒不至於,隻是好奇你為什麼會覺得是太子,二皇子應該也有可能吧?”洛千塵有些遲疑。
“之前城外被塗八攔路劫人,之後救走他們的那人,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人能讓蕭老爺子忌憚應該也是一名養魂境高手”。
蕭謙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
“之前你也和蕭青山與李遠談過,睢陽城能夠有如此勢力的也隻有太子,二皇子兩人,
而那背後之人所圖應該不簡單,很有可能與皇位有關,所以才想綁架蕭依依來換取蕭青山的出手。”
“那為什麼是太子呢”,說的這些洛千塵也清楚,但還是在一步步求證。
“其實你陷入了誤區,對二皇子有所偏見,
他是愛慕蕭依依不假,也確實對你有所不滿,但是擯棄掉這些,你會覺得太子的可能性更大”。
看著蕭謙那慢條斯理的樣子,洛千塵嘴角抽搐,這人為什麼總是一副高人做派,惡趣味。
“在我看來,這一切計劃都被得手,那最後贏家一定是太子,
之前在你體內見二皇子那天,我發現此人雖然有些記仇,
但對待美色眼裡的神色倒很認真,而且那場賞花會唯一的目的隻是為了蕭依依”。
“你不怕他是裝的?”洛千塵反問道。
“眼睛騙不了人,而且以我看來,這位二皇子隻怕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
對於這點,那日確實有所察覺。
“至於太子,我見到的第一眼就很不舒服,看著好像一位待人寬厚,彬彬有禮的君子,
但在我來看,越是完美就越是虛偽,皇家子嗣,有幾個是乾乾淨淨,正人君子的?”
“說了半天還是第一印象的感覺?”他有些無語。
“這個東西無法言語,隻是多活了些年歲,看人自然多了些把握”,蕭謙笑了笑。
翻了翻白眼,洛千塵無奈道。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會多留一點心眼”。
“其實有一件事也可以讓你有所警覺”。
“什麼事?”洛千塵以為他又要說廢話。
“太子詩會之前那些人的目的並不是你,詩會之後目的很明確的要殺你”。
聽到蕭謙一字一句道來,他腦海裡瞬間閃過一些想法,
詩會上記得收到了夏謹言的招攬,而他遲遲不給回應,可能在夏謹言看來應該是拒絕,
在此後遇到塗八等人都曾表示過,背後之人對他的賞識。
“看來我果然有所偏頗”,洛千塵苦笑道。
“這也沒無妨,好了,你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出去吧”,揮手送客。
洛千塵恢複意識,暗自將剛才的思路整理一遍,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都是不好惹的主啊’心裡苦笑兩聲。
————
睢陽城內西北處,此地與城外群山相連,雲霧環繞,在其最為險峻的一處山巔,
坐落這一處普通的宅院,雖然占地很廣,但裝飾十分樸素,在閣樓一處雅間,張值提筆抄錄,
將一首七言,工整的記在書冊上,忽然身後傳來交談聲。
“你說那位小洛公子也是有意思,作詩不作名,這往後世人該如何稱呼這首七言?”
“無妨,乾脆就以洛公子的名頭來作詩名。”
“這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
“那你待如何?”
正是趙千秋與李守二人。
張值轉過身,看向二人開口道。
“你們為何不等他日後拜訪書院之時,讓他想一個名字?”
“此計甚好。”
“此計甚妙。”
不去理會身後兩位,有些讀書讀傻了的好友,提筆望向前方,忽然開口道。
“你兩說,這次的選擇如何?”
“蕭青山看人一向很準,我對此深信不疑。”
“那老東西的選擇不會錯。”
瞧見二人對蕭青山的眼光如此肯定,笑了笑。
“此即我等萬古之意願,若能此世實現,對後世來說這將是無儘的福報”。
蕭府,洛千塵再次撿起了每日淬體的習慣,現如今自己的修行算是內外同時進行,
能夠時不時感受到魂力的一絲絲的增長,
既然如此,體魄的淬煉還是不能落下,從早晨一直到了天色漸暗,期間並沒有人打擾,他倒是落個清閒。
‘該去找尋一些武技了,不然真隻是個莽夫’
洛千塵心想,每次打架都是硬上也著實有些不妥,習得了武技,
自己至少麵對‘碎月’這種攻擊之時,也不用一股腦的壓上所有的靈力對抗。
片刻後,突然傳來腳步聲,他停下動作,抬頭望去,一襲白裙首先出現視野裡,最後看向那張嬌俏的臉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