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三巡,洛千塵看向禮部尚書柳元平,略帶疑惑的開口道。
“柳大人,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
“洛公子但說無妨。”
“我聽說現如今朝堂上黨爭愈演愈烈,有多少是那位的意思?
或者說讓實力差距有些大的兩人鬥起來也是他的意思?”
“洛公子,本來我不應在這裡談論這些事,但你深受蕭大醫師看重,我便與你透露一二。”
柳元平喝儘杯中酒,嘖嘖兩句望向窗外,低聲開口。
“其實自從那位開始有了修行的打算開始,就開始慢慢的不再管理朝務了。”
“這是為什麼?”
洛千塵疑惑不解,按歲數來說,
那人起碼已經到了知命之年,此時對自己的國家開始不管不顧,沉迷於修行應該是沒有多大益處。
“不知,隻知前些年,宮裡的惠妃娘娘死去,皇上之後就開始沉迷修行,
有許多人猜測應該是可能想要尋得複活娘娘的辦法吧。”
“真有能複活人的辦法?”
聽到柳元平的猜測,洛千塵有些吃驚,在這個世界,見過人能淩空飛行,禦氣,
但複活死人這種說法太過於玄妙,出於理智,他是不相信的。
“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真有呢,但那位惠妃是那位極其寵愛的妃子,
雖然並無子嗣,但依舊晉升了貴妃,壓了二皇子的母妃一頭。”
“那太子的母妃呢?”洛千塵這些倒是好奇。
“現在已經是皇後娘娘,十年前,原來的皇後病逝,將當時的阮貴妃冊封了皇後。”
‘原來這夏謹言也不是嫡長子啊’隨即一愣,開口道。
“那太子一個庶子為何登上了東宮的位置?”
“昔年的皇後當時隻有一位皇子,他在前幾年外出之時被修行士殺害,至此太子位列東宮。”
洛千塵心裡冷笑,這麼看來,那這位嫡長子隻怕也是夏謹言的手筆了。
柳元平灌了口酒,悶聲道。
“其實以前的皇上,專心朝政,誌向遠大,
他曾當眾對我們說要將整個夏國,打造成所有百姓能安居樂業的地方,隻是可惜,現如今他已經忘了吧。”
也許是說到惆悵處,沉默無語,想當年誰不是放棄修行之路,
轉而一腔熱血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想著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可是一道道名為現實的大山壓了下來,修士的力量動則移山填海,來無影去無綜,
有些人甚至舉全國之力也無法抗衡。
洛千塵也明白,誰不想當個好官流芳百世,萬世呢,
但當個人與國家的實力平衡出現問題,那將是一團亂象,就如同現在,說是國家,但又有幾人放在眼裡。
端起酒杯,看向窗外星光點點的夜空。
“柳大人呢?你的誌向在何處。”
“洛公子莫要取笑我,當初入朝為官者,哪個不是為了報國衛民才選擇讀書,
不然為何不去做一名修行士逍遙山水間?”
“現在呢?”洛千塵淡淡的問道。
柳元平搖了搖頭,顯然不願意在這個話題多談。
推杯換盞間,夜色漸深,洛千塵領著蕭依依二女告辭離去。
過了片刻,柳元平也起身走下樓,來到自己馬車上,剛進去,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父親,此事他可同意了?”
“同意了,彆人根本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你無需擔心”。
此人正是柳士意,原來他一直都在馬車上,方才離開的幾道背影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倒是你,最近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倘若再招惹到他,你就去吃點苦頭吧。”
柳元平臉色一冷沉聲罵道,自己這個兒子,他最清楚,自視甚高,卻又膽小怕事,不堪大用。
柳士意低下頭輕輕的應下。
“不過今日,倒也讓他對太子起了戒心,如此也算是一件好事,不然日後倒是個大麻煩。”
“那個洛千塵有這麼重要嗎?”柳士意有些疑惑。
“先不談他的天賦,但凡聽聞過他的戰績,如此實力的人,為何要與之交惡?”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自己的兒子繼續道。
“你還是親身在現場看到的,居然被人捅出恩將仇報,哼。”
“我我隻是見到那蕭依依對他的態度,一時衝昏了頭。”
“這方麵的主意你也不用再打了,方才我觀察了兩人的神態與舉止,
關係已經不同尋常了,加上蕭青山十分看重他,招為女婿隻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當初您不是讓我去求的她的青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