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龔虎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
“我說彆打了,我跟他們走。”
女子用近乎哭腔喊了出來,靈動的大眼睛裡滿是淚水,麵紗下的嘴唇微微顫抖,顯然說這話自己有多麼不情願。
但看著這麼多因為自己而遭難的人,無法坐視不理,既然對方的目標是她,那隻要自己站出來,這些應該都會停下。
周姓公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遲遲沒有強逼這女人,等的就是這一刻。
因為在花兒奮不顧身的時候摘下,是他此生最喜歡做的事情,也因此禍害了不少女子。
並且她們今後的命運大多便是流入煙花之地,畢竟這種女人是不可能養在家中的。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打鬥,默默注視著一邊,隻有秦泰怒罵道。
“龔虎,帶著這小妞下去,媽的擾亂軍心。”
聞言,所有的目光下意識聚焦到龔虎身上,卻見他顫顫巍巍往前走去。
女子見狀,眼裡閃過自嘲,而其他人也是一臉理所應當,隻有秦泰還在一直罵個不停。
“娘的,你帶她下去,哪有打不過交女人的道理,這小妞儘添亂。”
喋喋不休地讓他的對手都有不耐,冷哼道。
“看你朋友比你識時務多了,還是老實點吧。”
誰知這人不屑地呸了一聲,似是對這話十分不齒。
龔虎緩緩走著,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走到老者麵前,豎起中指,嗤笑一聲。
“老子還沒有靠女人救命的習慣,就你們這副德行,我龔虎就算死了也要讓你脫層皮。”
全場皆靜,不止對方,就連自己這方的人都露出一愕然的模樣。
“哈哈哈,老子這輩子書沒讀多少,但認得人一個比一個準,”秦泰放聲大笑,在此處不停回蕩。
那名女子剛剛飽含絕望的眼神猛地噙滿淚水,死死捂住嘴,任由衣襟被沾濕。
周公子神情微變,陰冷地看著那不知死活的男子,嘴裡吐了兩個字。
“殺了。”
老者接到了命令,點點頭,也不廢話,朝著龔虎攻去。
眼見這強勢的一擊,以及那人站立不穩的身形,女子眼裡閃過痛色,而那些使團的甲士紛紛攥緊拳頭。
那公子看著這一幕,微微哼了一聲,神情放鬆,顯得悠然自得。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方才連站都站不穩的龔虎,身子猛地往旁一閃,躲過必殺一擊,轉而反手一拳砸向對方腦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老者一驚,倉促之間防守,還是被直挺挺在臉上挨了一擊。
身子猛地倒退幾步,看著眼前男子,冷聲道。
“你剛才都是裝的?”
誰知龔虎扭了扭脖子,笑道。
“老弟都能越境殺人,我當哥哥的若還是那麼廢物豈不是被人恥笑?”
“不可能,之前那一擊你明明已經重傷,怎麼還有如此戰力?”
看著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嘿嘿一笑。
“關你屁事。”
話音剛落,秦泰的喊聲傳來。
“龔虎,你他娘的怎麼回事,一下這麼厲害?”
聞言,其他人也是嘴角抽搐,你剛才那麼喊難道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底牌嗎?
“嘿嘿,那得多虧老弟送我的好東西啊,現在我感覺自己還能再打上幾百個回合。”
秦泰不自覺地點點頭,顯然這個說法令他十分認同。
眾人此時對這個‘老弟’十分好奇,什麼樣的東西能令一個煉神境瞬間恢複如常。
“那個你,”龔虎轉頭看向身後,大聲喝道。
“退一邊去,等我們都死光了,你再去悲壯,現在沒你的事。”
聽到這話,女子也不反駁,瞪著紅紅的眼眶,重重地點頭,聽話的退出一些距離。
“老家夥,我們再來,”見此,龔虎再次朝著老者冷笑了一聲。
“不過是恢複了傷勢,也值得這麼狂妄?”
老者顯然對此毫不在意,說罷,兩人同時躍向對方,戰在一起。
使團甲士見領隊如此強悍,紛紛士氣大漲,眼中戰意更甚。
一煉神巔峰強者見此卻不屑地笑了出來。
“縱然他恢複了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比得過養魂境強者,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誰知秦泰聽到後卻是哈哈大笑。
“你們這種甘為鷹犬的人又怎麼能懂,心中失了道義,淪為傀儡不自知。”
嘲諷了對方一頓後繼續道。
“聽了這麼多洛小弟的事跡,我明白一個道理,心中赤膽,戰無不勝,身存正氣,攻無不克。”
說罷,看著周圍,大吼一聲。
“兄弟們,給這些為虎作倀的人看看,你們為什麼披上這一身甲胄!”
隨著聲音落下,甲士們齊齊怒吼一聲,再次衝向對手,那悍不畏死的模樣,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三言兩語的怎麼這些侍衛也變得如此英勇,就連方才貪生怕死的文官,一個個握住了利器,眼神死死盯著四周,一副隨時上前拚命地模樣。
這是睢陽城百年的積澱,為了百姓為了家人,哪怕方法不同,但自始至終目標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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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泰的一席話讓他們激起了自己最內心的衝動。
周姓公子見到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看向身後十幾人。
“去,把他們都收拾了,一個不留。”
聞言,身形閃動,十幾名煉神境齊齊加入戰局,麵對著戰意十足的甲士,他們的心裡有著些許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