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同意,才沒再氣惱,“明日你便與我去信王府,把這親事說定。”
“淩兒剛傷了臉,情緒不大好,兒子先自己去,陪淩兒幾日,讓她情緒好些,再叫母親與兒子一起去說親。”
蕭遲改了口,喚沈東淩為淩兒,喚得極為自然。
薑心棠心裡不難受,那是假的!
但她已經習慣了,也麻木了,繼續穩穩地沏著茶。
本以為兒子會不太願意娶沈東淩,她得費些唇舌,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容易,還喚沈東淩為淩兒了,有些意外。
看來,他對沈東淩並非全然無意。
這下放心了,又剛在信老王爺那裡受了氣,想晾信老王爺幾日,便同意,“行,你下午便去,帶你堂妹去跟東淩道個謝,畢竟是她救了你堂妹,送些上好補品去,記得多陪東淩一會,讓她明白你的心意。”
“兒子謹記母親吩咐。”
蕭遲矜貴從容,他母親說什麼,他便同意什麼。
心徹底放進肚子裡,看向薑心棠,先是關心詢問她在怡清園有沒有嚇到,之後交代她要多跟蘇璟玄兄妹走動。
薑心棠乖巧答應,“心棠謹記吩咐。”
蕭遲垂眸喝茶,表麵看起來沉靜依舊。
滿意,坐了一小會,便離開了。
蕭遲攜薑心棠,送他母親至府門口。
目送他母親的馬車遠去,兩人才回身往府內走。
回到海棠院,薑心棠心裡悶悶的,到窗邊榻上繼續看書。
蕭遲入了裡屋,站在藥架前。
自從搬來王府,他就一直睡在這裡,入裡屋去很正常,薑心棠沒有多想。
蕭遲掃了一眼藥架上的藥瓶,拿起一個小瓷瓶看了看,放回去,拿起另一個小瓷瓶,打開,一股藥味撲入鼻腔…
蕭遲看到裡麵是藥丸,才想起這瓶藥是昨日薑心棠說下麵疼,吃的那瓶止痛藥。
整個藥架上的藥,就這一瓶瓶身沒有貼藥名。
他蓋上,放回去。
繼續拿起其他藥瓶看。
在藥架的最裡邊,一堆小藥瓶的最後麵,蕭遲找到那個瓶身有南昭王府標記的小瓶子…
這時,管家又在外麵稟報,說大理寺少卿謝硯到府中拜訪。
今日大年初二,朝中官員開始走動,蕭遲今年是自立王府的第一年,又大權在握,上門拜訪的官員從今早起就絡繹不絕。
蕭遲一視同仁,交給管家去接待。
直到蘇璟玄上門說是找他,他直覺有事,才親自出去見蘇璟玄。
現在謝硯上門,自然也是打著拜訪的名義有事找他。
蕭遲將有南昭王府標記的小瓶子拿走,去見謝硯。
他一走,薑心棠也往藥架去。
前晚次數太多,下身還有些火辣辣的,手背又受了傷,昨晚她不想要,但蕭遲抱著她,怎麼可能忍得住,連哄帶誘強勢地要了她一次,她還沒吃藥!
她去到藥架前,拿起避子藥的瓶子,打開,倒了一粒服下。
之後瓶子想藏回衣櫥裡,怕放在藥架上,會被蕭遲發現是避子藥。
但藏進衣櫥時,她又覺得不妥,蕭遲此人,觀察力極強,昨日這瓶藥是他放在藥架上的,萬一他發現藥架上這瓶藥不見了,肯定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