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擁有漫長海岸線的中國,在近代史上,卻總是被從大海上來的侵略者,一次次的欺淩。
從何時開始的?
從那一箱箱的鴉片,從那些瘦骨嶙峋搖搖晃晃走出煙館的吸毒者,從那噴著硝煙的滑膛炮,這片海洋就不再安全,這片海洋就成了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噩夢,殺戮總是從沿海的城市開始!
還有多少人記得旅順,那裡是日本屠殺中國人的起點,那本來是一座美麗的海濱小城,寧靜平和!
可在甲午海戰失敗,港口被攻陷後,日本人在旅順城內進行了大屠殺,在長達三天四夜的大屠殺中,旅順全城老少婦孺全遭受屠殺,初步估計死者在2萬人以上,隻有負責埋屍的36人幸免於難,這就是旅順大屠殺。
英國人艾倫在他的《龍旗翻卷之下》寫道“日本兵追逐逃難的百姓,用槍杆和刺刀對付所有的人;對跌倒的人更是凶狠地亂刺。在街上行走,腳下到處可踩著死屍”“天黑了,屠殺還在繼續進行著,槍聲、呼喊聲、尖叫聲和呻吟聲,到處回蕩。街道上呈現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臥著肢體殘缺的屍體;有些小胡同,簡直被死屍堵住了。死者大都是城裡人”。
戰地記者科文在《泰晤士報》中明確表示“在旅順被攻陷後的四天裡,我看到城內並無抵抗,但日本兵洗劫了整個城市,屠殺了市內幾乎所有的人”。
1894年12月12日,《紐約世界報》記載“日軍於11月21日進入旅順,殘酷地屠殺了幾乎全部居民。無自衛能力和赤手空拳的居民在其家中被屠殺,他們的軀體被殘之狀無法形容。這種肆無忌憚的凶殺持續了3天。外國記者為這種場麵所驚駭,集體離開了(日本)軍隊”。
美國記者克裡爾曼在紐約《世界報》中揭露了日軍製造旅順大屠殺的罪行“日本軍如潮水般湧入旅順,殺儘所見到的一切,我看見跪在地上向士兵乞求慈悲的男人,被刺刀捅穿在地,然後用刀割去首級。在我的腳下,有一所掛著紅十字旗的醫院,日本兵向從醫院門口出來的不拿武器的人們開槍。戴著皮帽老人跪在地上,士兵向他開槍時,他用手捂住臉。第二天,當我看見他的屍體時,已被亂刀砍碎,幾乎無法辨認。日本兵闖進家家戶戶進行搶掠,在海邊,他們發現滿載逃難人的帆船,一小隊士兵排在碼頭邊上開槍射擊,直到船上男女老幼全部被打死為止”。
這就是,沒有海軍,沒有海防的國家,你不但沒有尊嚴,你連活下去的權利都隨時可以被剝奪,這就是這個世界真實的邏輯,弱者就需要承受的血,痛和哀傷!
“從來養兵為征戰,衛士戍疆老少安。宜將劍戟多砥礪,不叫神州起烽煙。”,黃老站在大海邊,風撩動他枯瘦身材上,那件綠色的軍裝,遙望波濤萬裡,念起了一首詩。
“好詩!”,王胖子居然知道什麼是好詩?
葉小子這次也跟來了,他問道,“老黃,你寫的?”
黃老搖了搖頭,他低頭看了看腳下黑色堅硬的岩石,慢慢向這群後生們說起一段往事,“這是1985年,海軍第一任司令員蕭勁光寫的,那一年海軍精兵簡政,那一年我們開始有一些錢可以搞搞研發了!對於我這樣的老頭,1985年是一個人生新的起點,也同樣是中國海軍的新起點!”
黃老,抬起腳,將一塊黑色的石子,踢進波濤洶湧的大海,轉過頭說道,“走,我們去看看那個洞,現在這是中國海軍新的起點,我們去給035這個老東西找個新家!”
這一次,野火,趙新新,王胖子和葉小子,黃老和新組建的200名海軍部隊,跨過千裡,來到山東,來到這萬頃碧波的大海邊,他們來組建八路軍的第一支海軍艦隊。
115師聽說需要他們協助拿下一個大海邊的根據地,二話不說,就拿下了!
無他,這地方鳥不拉屎,也沒多少日偽軍,誰又會真的在乎呢?
可野火他們在乎!
等他們進入洞穴,當手電筒和火炬將洞穴照亮,他們真的震驚了!光明在洞穴裡流動,輕輕的撫摸過洞壁,又回到所有人的眼眸裡,泛起興奮的光澤。
這簡直就是為潛艇部隊準備的天然良港,有深水碼頭,看上去能停很多條潛艇了,潛艇能直接從這裡下潛,然後從一條水下通道直接進入浩瀚黃海。
“這地方,如何!”,黃老舉著火把,聲音在輕輕回響,火光映照著他的微笑的臉龐,仿佛人都年輕了很多歲。
胖子是土木工程師,他指著旁邊說道,“這地方神了,那裡可以修建維修船台,還有那裡可以建個小型軍營”
他又看向洞頂,說道,“真不知道這山洞,那裡來的空氣,看來有很多自然通風道,簡直就是潛艇的神賜之敵啊!”
野火,拿著手電看向洞穴的來路,那是一條幽深的小道,從洞穴裡延伸出去,在山後有一條出口,方便人員進出,也不由感慨,“我們山海雄壯,怎麼這數百年就沒能真的有一支艦隊,守護好這片山海呢?”
黃老再次抬頭看了看,這個雄偉的洞庫說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我們來建這支艦隊,就從我們腳下的洞庫開始!”
夜裡,他們所有人在山頂上搭帳篷過夜,風過萬裡,星疏月暗,山海昏暗,篝火烈烈,人們能聽到驚濤拍打群山,那一陣陣的咆哮。
野火將一根木頭扔進篝火裡,聽著燃燒時的劈啪聲,問黃老,“以前聽美國人說,我們潛艇一出海,夏威夷都能聽見我們潛艇的噪音,是真的嗎?”
趙新新也說道,“我也聽說過!”
黃老拿起茶杯,吹了吹茶葉沫子,然後笑了,他說道,“聽他們吹牛皮!那還是潛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