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互相攀連,莖葉彼此糾纏。
在離地不遠的地方形成一層類似於樹冠的草冠。
草冠之下,莖杆之間,有寬闊的空隙供蟲蛩和一些爬行動物穿行。
這些動物因為體型的原因比之一般的動物還要膽小,遇到腳掌壓下就慌不擇路地逃竄。
但是也有一些,仗著自己智商低而無所畏懼。
見人類的腳掌落下,吭哧就是一口。
蛇蟲往往有毒,一口下去,毒液注射進體內。
輕則腫一個大包,重則一命嗚呼。
是以眾人都不敢掉以輕心,紛紛拿出手中的兵刃,擊打著麵前的草叢,防止有毒蟲出現。
兵器都不是凡品,在藤蔓上輕輕一割,藤蔓便碎成數截。
其中的蟲蛩也在鋒利的兵刃下一刀兩斷,丟了性命。
大量的動物死亡,紅的綠色黑的血液灑在草根之間,很快就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多種血腥味道雜合,一些嗜血的動物聞著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向眾人的方向趕來。
“我們好歹都是肉身境巔峰,殺一些蟲子不是大材小用嗎?”
“我手裡的長柄劍都在呻吟和哀嚎,它想要啜飲的是那種紅紅的,讓人眼睛一看就眩暈的鮮血,而不是這是綠綠的黑黑的,讓人看了就惡心至極的惡臭血液。”
“我的劍很不滿意,就連我都忍不住想吐!”
女人總是更會表達自己的情緒,也更容易抱怨。
尤其是三個女人在一起。
俗話說,一個女人五百隻鴨子,三個女人一千五百隻鴨子。
三個女人的吵鬨聲如魔音貫耳,吵得人心煩意亂。
其他七個男人興許都認識這三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更多的人更多時候卻是沉靜地清理著地上的危機。
“好了,不要多嘴,有動物過來了!”
黃衛不是三人的朋友,自然不會慣著。
幾句話之後,他就讓三人閉嘴。
三人識趣地閉上嘴巴,翹首以盼地眺望遠方。
未久,一群野狼循著血腥味到了眾人麵前。
“搞什麼啊,就一群狼……”
一個女人剛又開口吐槽,黃衛便一個眼神瞪過去。
女人悻悻地縮著脖子,閉口不言,心裡的話卻一直都沒停過。
“來了這麼久就一群野狼,還不夠一個人殺得呢,太無趣了。”
女人儘管心裡不情不願,手上的兵刃絲毫不慢,對著一隻狼頭便劈了上去。
撲哧!
一刀順著狼頭把屍體一分為二。
都說狼是銅頭鐵腦豆腐腰。但是在法器的劈砍下,幾乎一點阻礙都沒有,非常絲滑。
十個人策身而動,隻是一劈一劃一砍,就將一群野狼殺得乾乾淨淨,全都成了兩半。
“白隊長!前麵還有嗎!”一個女人興奮地叫著。
不待黃衛回答,前方的林影之間就走出一個頭顱碩大的妖獸,頭顱之上還有兩隻直徑十五厘米,兩米長的黑褐色角。
“哞!”
妖獸叫了一聲,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牛?這t是牛?”
牛的頭顱直徑起碼有一米長,搭配牛角顯得威武霸氣。
看正麵,眾人都覺得震撼。
可要是看側麵和背麵,滑稽的讓人想笑。
不正常的頭顱之下連接了一條正常的身體。
走起路來就像是失重的叉車,一跳一跳。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