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來收複定襄了。”
與此同時,
此刻定襄郡,升起無數狼煙。
名將周雲大手一揮,清掃定襄百裡內的突厥人。
黑蟒、赤虎、王武、楊猛,四員驍將在斥候營的指引下,掀起了進攻風暴。
他們本就強大的情況下,還集中優勢兵力出擊,這北狄國的騎兵如何能擋?
一時間,定襄城外出現無數逃難的突厥牧人,
他們拖家帶口,瘋狂湧入定襄,牛羊馬匹成群,一望無際。
如此多的牲口,極大的阻礙了城門。
突厥人沒有係統性的城池管理,此刻城門口亂成一鍋粥。
老長者郭傾之帶著幾個定襄官員,在定襄城樓焦頭爛額。
定襄郡簡直就是一片末日來襲的景象,這太可怕了。
“怎麼回事,斥候呢,快說。”
斥候?哪裡有啥子斥候,散出去的千人隊,現在都還沒一支回來呢。
蔑爾齊人的幾個首領,站在郭傾之的身後,喪著臉,憂心忡忡,唉聲歎氣。
本來吧,定襄郡沒了楚人跟突厥人大軍,他們呼倫湖的草原人慢慢搶劫,恢複點元氣。
誰料?這會連本部騎兵的聯係都斷了。
“報,報,緊急軍報。”
一名矮壯的突厥漢子,火急火燎,踏起雪泥,迅速攀上城樓。
上來後,他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稟報老軍師,項……項濟來了。”
項濟?建安軍?
郭傾之枯燥的臉上,閃過疑惑,隨即說道。
“項濟建安軍能有多少人,可汗的主力回歸,他能抗住,都是天大的僥幸了。”
談到軍隊,矮壯的草原漢子麵露恐懼,顫顫巍巍的道。
“他們的旗幟,比草原的山羊還要多。”
“他們的戰馬,比勒爾渾的牛群還要雄壯。”
“他們的兵卒,就像漠北沙子一樣,無邊無際。”
“最少幾十萬……幾十萬啊!”
此話一出,郭傾之目眥欲裂。
他猛然劇烈咳嗽,踉蹌的後退幾步,差點摔倒。
“你……你說什麼!”
他想了一個可怕的事,建安軍如此大規模的北上,
是不是意味著,鐵力可汗已經被打敗了。
如果那樣,將是突厥人的滅頂之災。
“速去,速去關閉城門。”
北風吹過定襄郡南門的城樓。
也帶動了郭傾之的白發。
他少年時,入過道門,枯槁的手指有韻律的掐算。
良久之後,長歎一聲。
“天機遮蔽,有大能遮蔽了項濟、周雲的天機。”
“難道他們真是阿史那的掘墓人?白虎之劫已到?”
號角如怒,穿透這方天地。
北疆楚人的怒吼,威震四方。
旗幟如林,連綿無邊。
建安軍的雄兵,前軍已經到了定襄郡歐家溝子,後軍還在沃野鎮。
整整五十餘裡,隊伍蜿蜒如長蛇,士氣高昂。
北風呼嘯,邊塞苦寒。
但建安軍的兵卒,內心卻像火一樣炙熱。
十萬楚民,十萬兵。
一寸山河,一寸血。
赳赳楚人,共赴國難。
北疆的楚民沒有拋棄他們,北疆的楚民站了出來。
他們選擇了跟建安軍一起戰鬥。
軍隊太多了,多到大地的儘頭,都還沒有看見中軍。
隨著雄鷹的視角,一路翻過無數雪原溝壑,在那山道狹窄的路口。
有一杆湛金十字槍,迎風冒雪。
九節銅環,叮鈴作響。
建安軍的大纛,隨風激蕩,威壓四方。
項濟內著玄甲,外掛了一件金色的蟒袍披風。
他馬踏赤影,腰掛帝王劍,威風赫赫。
賈公公穿上了他的兩當鎧,笑容就像壓不住的ak,得瑟而囂張。
四個監軍?
去他媽的,監軍隻有一個,那就是我賈平慶。
待老夫收複定襄,立不世之功,回歸洛陽,流芳百世。
“賈公公,咱們現在多少兵馬了?”
聞言,賈平慶不禁一愣,這定王莫不是癔症了,剛剛不問過了嗎?
“回定王,昨日已經二十五萬了,今日估摸著,還得更多。”
“哈哈哈……二十五萬!”
項濟濃眉之下,敦厚的臉上,滿是耐人尋味的笑容。
那笑容,三分喜悅,七分苦澀。
恩師,看見了嗎?
項濟做到了,楚人浩然正氣,勢不可擋。
尊聖人之道,行聖人之事。固然艱難迂腐。
但總歸要人去做,若人人畏懼,豈非大道不存焉?
“報,後方急報,楚興城危在旦夕,羅浮山已被攻破。”
“軍情?欲要羞辱本王乎?”項濟猛然一愣,隨即理所當然的道。
“軍情找本王做甚,速去找周將軍,一切兵事周將軍定奪。”
傳令兵被訓的低著頭,悻悻的離去,放馬狂奔,周雲在大軍的前峰。
項濟身後,賈平慶不禁錯愕的瞧了一眼定王。
項濟,完全不防周雲?你特麼心也太大了。
蒼天無眼啊!此人竟中途未卒,成就功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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