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煥因為原身的底子本來就不好,這一次的風寒就是一個導火索,隨著發燒之後又開始連拉帶吐。
反正是一號脈,五臟六腑就沒有不虛的。
洛神醫給她針灸了一番之後,連連搖頭。
“你這身子骨是怎麼活到今天的?!住三天院吧,後期我得給你搓點養脾胃的藥丸子,你給我吃上半年!”
徐煥小臉燒的紅撲撲的,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洛爺爺是老神仙,您搓的藥丸那就是靈丹妙藥包治百病!”
洛神醫跟她鬨著玩說“彆以為你說上兩句好話我就能給你的藥丸子做成甜的。想得美,苦著呐!吃一個哭一場的那種苦,哈哈哈哈……”
說完,老頑童搖頭晃腦樂顛顛的出去了。
門外,燕鑠攔住了他。
“老爺子,我明天把那個鈴醫的藥房給您搬空,都送您這來。”
洛神醫捋著胡子說“你這是有事求我吧?”
燕鑠笑與不笑都看不見,隻是他一歪頭,就知道他不好意思了。
“那個……嗯……您老可不可以把藥丸做的甜一點。”
洛老哈哈哈哈的笑起來,一點也不給他麵子,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說完便走。
燕鑠追在他後麵急壞了,“那您說,什麼條件能讓您把藥丸做成甜的?”
洛神醫停下腳步,想了想“聽說蓬萊百草堂什麼珍奇異草都有,有一味藥叫龍落子,若是有的話……”
燕鑠立馬保證到“有有有,您老放心,一定有!有多少都送給您!要是沒有,我也想辦法給您去找!”
洛神醫再次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說“走吧,跟我去給小丫頭熬藥去。”
燕鑠剛走,楊心怡就來了。
“煥煥,我的小可憐,頭暈不暈?想吃點什麼嗎?我給你買去。”
徐煥虛弱的說“沒胃口啊,剛才又拉又吐的,現在就想一動不動的躺著。
我沒事,就是著涼了而已,問題不大,不用大驚小怪。
說說你吧,怎麼突然跑來啦?”
楊心怡一下子就蔫巴了,“我來是給我哥送信的,我娘生氣了,發了好大的火。”
徐煥瞪大了眼睛問“為什麼呀?你哥怎麼啦?”
楊心怡小聲說“就是你們邊縣的事,王爺給我爹寫的信被我哥半路給攔截了,然後我哥這不就來了嘛。
但是信裡麵還有點彆的事,我哥又讓人把那信給送了回去。
等我爹娘收到信的時候,我哥已經把殺手營的人全都調走了。
我爹倒是還好,隻是氣我哥私自行動不跟他打招呼。
我娘就很不好了,因為她給我哥安排了個相親,到日子人回不去,然後又拖了這麼多天,人家那邊很不高興,我娘臉麵上掛不住了。
要我說吧,就我家這身份,誰敢給我家臉色看呀,頂天是覺得自家受了怠慢覺得委屈失了臉麵,借此向我家討要一些好處罷了。
可我娘這人處處要臉麵,不喜聽人家陰陽怪氣的說話,沒給人好臉色,說話也言辭過重了。
人家也因此跟我娘結了仇,我們那邊就出現了關於我大伯之死的一些謠言。
雖說這事最後處理了,可悠悠眾口怎麼能輕易堵的上啊,多少是有損我爹的名望,我娘把這事都怪在了我哥頭上。
說我哥作為先鋒軍的將軍罔顧軍令軍法,長期擅離職守,務必七日之內回營接受處罰。
不然就讓我爹代為受罰。
還說,我哥不尊重長輩,有事不提前告知他們,我娘說要收走殺手營的人。
我爹怕我哥看了信之後不高興,所以派我來好好勸勸他,讓我留下來,看看我哥還有什麼事沒做完,讓我接手。”
徐煥想了一下,說“那你哥看了信不高興了嗎?”
楊心怡點點頭說“當時臉就黑了。”
徐煥問“他人呢?”
楊心怡說“去大牢跟燕二公子的人交接一下,應該快回來了。”
徐煥低頭垂眸似笑非笑的說“總歸是我不好,什麼事都要麻煩他,以後不會了。”
她說的很淡然,卻讓楊心怡心裡一慌,“煥煥,你這是要跟我們疏遠了嗎?”
徐煥立馬展顏一笑說“怎麼會?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