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二十斤的酒很快就被二人喝掉十斤。
一人又五斤下肚,白羽這會兒都有點腦袋暈乎了。
這要是去測酒駕,估計會在酒精裡發現少量血液。
也就體質異於常人,否則早就當場嗝屁了。
秦國安更糟糕,五斤酒下肚,沒一會兒就開始講故事了。
他純練外功,沒有內力護持,能喝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
說故事歸說故事,還沒說胡話就不算醉。
白羽暗暗蒸發了一些酒精,讓自己保持微醺狀態。
醉就不必了,微醺即可。
也是秦國安開始說故事,白羽才知道這家夥居然那麼有故事。
他是武狀元?
而且就在一個月前剛奪魁?
他父親乃是邊防的一位將領,家世也算不錯。
在父親的調教下,他自幼就希望能報效國家,打算將滿腔熱血撒在戰場上。
滿腔熱血?
這是貼上冷屁股了,皇帝壓根就不需要他報效。
什麼報國?
這種古代社會不就是向皇帝效力麼。
皇帝也未必於國有利。
至少現在這位,絕對於國有害。
這位皇帝不是蠢人,多半是經曆了什麼才會如此。
不是沒能力治國,隻是覺得治國還不如醉生夢死來得舒服。
大抵是如此吧,白羽覺得應該不會錯。
至於這其中主要原因,那就得深入剖析。
這就算了吧。
秦國安也是個倒黴蛋,滿腔熱血來參加武科,也確實如願奪得魁首,結果麵見皇帝連話都說不上兩句,什麼職位都沒安排上就沒後續了。
這一個月以來,他每天都跑去軍部。
結果呢,軍部裡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壓根就沒人搭理他。
倒是有個把人偶爾理一理,但人家也是意思給他也在軍部安排個活算了。
看看多熱情,邀請他一起喝酒打牌呢。
可關鍵他誌不在此啊,上陣殺敵加官進爵才是他的夢想。
天通道人之亂還未解決,現在全國各地已經收到消息,效仿者紛紛揭竿而起,多是些土匪勢力率先出頭,有些還在等情況。
顯然,朝廷第一波平叛失敗後將迎來反噬。
又是兩斤酒下肚,秦國安忍不住抱怨道“什麼天通道人,一個刺殺皇帝的假消息罷了,竟然讓他一個月不敢離開寢宮。”
白羽好奇道“細說。”
聽完,白羽表情詭異。
合著這裡邊兒還有我的事兒?
一個玩笑之作,給皇帝乾得一個月不離開寢宮?
給狀元郎乾得沒班兒可上?
哎,不對,皇帝為什麼會認為待在寢宮裡就安全了?
莫非寢宮裡有東西保護他?
一邊給狀元郎倒酒,白羽一邊小聲嘀咕道“果然,這裡邊水深著呢,我還得謹慎些。”
想來不差,皇帝寢宮裡絕對有點東西。
還好沒把他給得罪死,不然就隻有提桶跑路。
推杯換盞間,當酒喝光以後,狀元郎也醉了,已經開始說胡話。
“走…走走走,長生兄,再…再去喝第二輪!”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豪氣揮手道“接著喝!”
這會兒,外麵已經夕陽西下,酒樓裡也是高朋滿座。
“喝就喝。”白羽也站起身,打算跟他換個地方喝第二輪。
狀元郎人不錯,可惜就是被世道耽誤了。
未來二三十年也許自己都會很無聊,交個朋友一起消遣也不妨事。
秦國安走路雖然搖搖晃晃,但也還沒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
估摸著,再喝個一斤左右他也撐不住了。
二人走出酒樓,外邊依然很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