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連連去了雲光閣兩日,可真是讓人豔羨不已。
裴玉照先前惹了皇上不快,得了皇上厭棄,更是幾月都未曾見聖駕,如今靠著把苦肉計又重新回了皇上眼中。
宮中的人本就不多,如今榮妃和裴玉照稱病不出,江婕妤被打入冷宮,遲雪又被禁足,這坤寧宮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哎,看來咱們姐妹到底不如婉美人能留住皇上。”淑妃神色尋常,叫人看不出是喜是悲,仿佛隻是尋常感歎。
令人訝異的是旁人皆未應聲,偏偏惠昭儀應了話語,她平淡無奇的臉上並無多少表情,平靜的說“婉美人生的那般貌美,心思又機敏,討得皇上欣喜也是不難。”
孟新靈皺著眉看向說話的人,看來上次的事情,讓惠昭儀憎恨上裴玉照了。
她本就處境艱難,又被勿的降了位分,宮裡的人見風使舵那是一把好手,更不把她當回事兒了。
隻是這裡又豈是講理的地方,這是不見刀劍的另一番戰場,技不如人,便是要認輸。
誰又比誰過的容易。
周才人垂著眸子,歎息一聲,“這日後恐怕咱們要見皇上一麵,更難咯。”
暖陽高升,紅牆綠瓦間,處處花枝堆錦繡。
雖是夏日,但清晨間尚有絲絲微風吹拂,溫柔的暖風拂過臉側,添了幾分舒意。
雲光閣門口,瑤草在門口急急促促的來回踱步,不知道該不該進。
皇上要上朝,一早就走了,留了話下來,讓不要驚擾婉美人,所以她們這會兒隔門口轉悠呢。
“信春姑姑,小主是不是也該醒了,咱們進去瞧瞧吧。”瑤草透著門縫想往裡看,也難怪她著急,小主何時睡到過這個時辰。
信春拉住著急的小丫頭,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孩,哪裡懂得,小主這是累著了。
“好啦,你這樣成何體統。”
瑤草聽話的縮回了頭,與信春站在廊簷之下,看著院子裡的人,忽然想起來今日半日都未瞧見苗喜了,問道“對了,今日怎麼沒見到苗喜。”
信春笑了笑,皇上那般陣仗,要說殺了苗喜都是可能的。
況且那些錦衣衛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平日宮人們裡瞧見那些人,都是退避三舍的,他榮幸的近距離接觸了一下,嚇不死他。
“昨日他可是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嚇的都尿褲子,哪敢再出來。”
瑤草和信春相視一笑,本來瞧著苗喜是個憨厚的,平素裡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她們也都挺喜歡他的,沒想到竟然是榮妃派來監視自家小主的。
日頭又曬了一些,屋子裡終於傳來了呼喚。
“瑤草。”
瑤草聽到動靜後打開門,繞過屋內屏風,裴玉照已經醒了,頭發淩亂的蓬在頭上,目光發直,正坐在床上發呆。
她的脖頸間滿是紅痕,一直蔓延到衣下,瑤草還是個姑娘家,看的臉蛋紅撲撲的,從衣櫃裡拿過衣裳來伺候人穿衣。
“小主,苗喜從昨夜開始就躲在屋內,瞧著像是嚇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