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禮一個跨步走上前,一把掐住葉文軒的脖子。
“那可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如何下得了手?”
“你這個瘋子,看我不打死你!”
葉文禮滿臉通紅,手上青筋暴起。
葉文軒卻笑了。
麵對這個比自己大上二十多歲的哥哥,葉文軒居然沒有絲毫懼意。
“打死我,好啊!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反正現在事情已經敗露,我也不想苟延殘喘,你乾脆以家法處置了我算了!”
“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何必浪費唇舌?”
葉文禮一陣驚愕。
自己大動乾戈,惱火成這般模樣,不就是為了聽他一個解釋嗎?
可他居然說是浪費唇舌!
還成王敗寇!
難道一開始,他就跟葉家人為敵了嗎?
“讓你胡說八道!”
葉文禮攥緊拳頭,掄起胳膊,一拳砸在葉文軒的麵門上。
“啊!”
葉文軒發出如豬叫般的哀嚎,隨即身體縮成一團。
再次抬起頭,已經是滿臉是血。
看到如此血腥畫麵,在場女眷不由得轉過頭去。
葉文軒卻哈哈大笑起來。
“葉文禮,你就是個傻子!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咱們!”
“那老婆子,手把葉家大權,她要是不死,一輩子都彆想出頭!”
“我總是想著如何算計,你卻還像傻子一樣蒙在鼓裡,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葉文軒一陣癲狂,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
葉文禮呆若木雞。
眼前一陣一陣的黑,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停止流動。
在自己眼裡,這個三弟,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縱然是隔三岔五的闖禍,自己也沒有過重地責罰過他。
可沒想到,這個畜生的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竟然要想對母親下毒手!
聽到葉文軒喪心病狂的言語,葉老夫人心中也是一寒。
要說偏心,在這三個孩子當中,自己最偏的就是葉文軒啊!
卻不曾想,他卻時刻想著要了自己的命。
真是可笑至極!
葉老夫人緩緩閉上眼睛,痛心疾首。
再次睜眼之時,已然做下決定。
“文禮,把人扔出去!”
“從今往後,將葉文軒從葉家族譜中除名!”
葉老夫人聲音平靜,眾人卻感到一陣寒意。
即便是林軒,心中也是一緊。
葉清顏曾經說過,在整個葉家,葉老夫人最寵的就是他那個小叔。
雖然小叔不爭氣,可有老夫人護著,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現在如此懲罰葉文軒,老夫人必然也是寒了心。
“是,母親。”
葉文禮震驚,卻還是雙手領命。
此時葉文軒已然如同死狗一般,甚至都忘記了掙紮。
二人離開,葉老夫人看向李懷仁和林軒。
“家門不幸,讓二位笑話了。”
林軒搖搖頭。
“哪裡哪裡。”
此刻,林軒隻能寒暄以對。
畢竟出了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過多提及,更何況他們並非葉家之人,自然不必多言。
李懷仁一直眉頭緊皺,低頭思索。
近半年來,葉老夫人的病一直都是自己照看。
無論是從藥方還是從脈象,都不曾看出有中毒之兆。
林軒醫術驚人,能夠知曉老夫人中毒一事,自己也能理解。
可是,老夫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葉老夫人像是看出了李大師心中所想,再次悠悠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