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之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輕輕割開一道口子。
一股奶香味瞬間撲麵而來。
“墨七,你來查驗一下。”
他把裡麵好似是牛乳的液體倒出來一些,交給墨七。
墨九看著這些奇怪東西,一臉驚奇:“主子,您這是從哪裡搞來的,還怪彆致的,還有這琉璃盞,簡直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說完,他還狗膽包天地想伸手去摸摸。
結果手還沒碰到,就被謝聿之“啪”一下打開了。
這些是女鬼送自己的禮物,自己理當珍惜,又怎麼能讓彆人輕而易舉地觸摸。
不過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抬眸盯著墨九:“你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不應該啊,在破廟那次,墨九可是把女鬼弄出來的大門安在了墨七頭上的。
墨九撓撓腦袋:“我不知道啊,不過肯定又是手下人孝敬您的吧,這次他們挑的東西還怪好的。”
再看墨七和墨九,兩人雖然對這兩樣東西也一臉驚歎,卻從沒有奇怪。
好像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裡,都是正常的。
那盒酸奶,在墨七查驗無毒後,理所當然進了謝聿之的肚子。
一向對口腹之欲不重的他,這次卻難得有些回味。
出門在外沒多少講究,四人隨便吃了點乾糧,就準備上路了。
今天腳程快一點,晚上就能在村子裡落腳了。
墨九把馬牽過來的時候,謝聿之突然想起來,女鬼送自己這麼多東西,光那兩個琉璃盞就看著不便宜,於是開口吩咐道:“路上找機會再買些紙錢來,多買一些。”
本來他之前也想試試看金銀對女鬼有沒有用,但上次燒完紙錢,女鬼就又給自己送來禮物,想來紙錢就是正確答案。
就是從今早開始,他耳朵為何會隱隱發燙?
而另一邊的時願可沒謝聿之的好心情。
一連三天過去了,東西老丟就不說了,她每天早上還都在黑灰飄揚中醒來。
床單得天天換洗,整個臥室還得天天來一遍大掃除。
這頓折磨下來,她眼眶都青了一圈,臉上的怨氣越來越重,濃到可以召喚十個邪劍仙的地步。
時願錯著牙,恨恨想著,自己這到底是惹上哪路神仙了,甚至在考慮要不要請個假去寺廟拜一下好好去去晦氣。
這天下班,時願從文創店出來後,這幾天被折磨得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沒想到回家路上,一個熟悉的人影突然闖入她的視線。
咦,這不是上次給自己算命的那個老頭兒嗎。
老頭兒一看到時願,就雙眼放光,連忙招手示意。
時願看著依舊沒有人接的訂單,在這乾站著也不是回事,不如去老頭兒那邊的小板凳兒上坐著等。
結果她這邊剛坐下,就看到老頭又開始掐著指頭算了。
時願一臉抗拒:“您彆算了,我這次真沒錢。”
老頭頭也不抬:“沒打算要你錢。”
算了一下,又抬頭看了看時願的麵相,開口道:“你逃避是沒有用的,那些事都是你必須要經曆的,不過你可以放心,你是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反而你的財運馬上就要來了。”
在老頭兒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時願心裡確實“咯噔”了一下。
因為她現在心裡確實在想,今晚要不乾脆住酒店算了。
沒想到這個想法剛在她腦子裡轉了一圈,就聽到老頭兒不讓自己逃避。
至於後麵的財運不財運的,她根本就沒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