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肩膀,就立馬把給墨一三人一人塞了一顆解藥。
墨一恢複後,臉上沒有絲毫疑問。
這股風一定是主子提前安排好的,不然為何主子會提前攜帶解藥?
墨七則麵無表情四處張望著。
剛才是何人動手?剛才那股風裡是摻著軟筋散嗎?為何對方手中的藥會發作這麼快?和自己手中的完全不同。
要是能抓住這個人就好了。
他發誓,自己隻想要藥方而已。
不過,在很久之後他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一向木然的臉在那一刻也終於有了裂縫。
墨九倒沒想那麼多,恢複以後揮了兩下刀,然後詢問道:“主子,要審嗎?”
謝聿之看了黑衣人一眼,淡聲吩咐道:“不用,全殺了吧。”
這種死士是不可能被撬開嘴的,在被當成死士培養的那一天,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
他在開口的同時,也留意著眾人的表情。
明明剛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邪風,但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仿佛,這種事情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這就是女鬼的力量嗎?
可以把一切不尋常的事物合理化。
十幾個黑衣人看著已經恢複力氣的四人,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
失望準備了這麼久,任務還是失敗了。
至於即將到來的死亡,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怕的。
死亡,是死士的既定命運罷了。
墨九領命後扛著刀來到黑衣人麵前,一邊砍人還要一邊嘲諷。
“沒想到吧,我們主子神機妙算,早就猜到你們會在這條路上動手了!”
“就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連殺頭豬都費勁,也好意思乾刺殺的活兒?”
“我看你們的主子養了你們一群廢物,估計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主打一個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謝聿之則站在路邊,指尖輕輕摸索著藥瓶。
這次雖然沒能如他所願多釣到幾條魚,但也不算白安排一趟。
不管是誰出手,他都趁機削弱了對手的一部分實力。
此去幽州,長路迢迢,越到後麵精神會越疲憊,到時候再遇到刺殺,危險程度會直接翻番。
現在多處理掉一些,之後遇到的危險也就會少一些。
畢竟,培養一個死士可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的。
這時,一直在附近等待信號的手下也趕來了。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來晚了。”侍衛頭領剛過來就立馬請罪。
謝聿之揮了揮手,直接讓他找墨一交接。
為什麼不找墨九,因為這個憨憨正替墨七報仇呢。
那個傷到墨七的黑衣人,胳膊上被捅了好幾個窟窿不說,手筋腳筋也全部被挑斷。
誰讓他砍了墨七胳膊一刀呢。
要知道,一個大夫的胳膊是非常重要的。
謝聿之此刻也沒心情想其他,他捏著手裡的藥瓶,心裡突然湧出一絲忐忑。
也不知剛才那陣風,是否能讓女鬼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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