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謝元承眼中血絲遍布,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本王將人交到你手中,你就是如此看守的?人去哪兒了,什麼時候被截走的,到現在你竟然還一問三不知!”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手中的茶杯猛然朝著下方狠狠砸去。
砰——
茶杯重重砸在地上之人的腦門處,滾燙的茶水四濺,茶杯落地後瞬間碎裂成渣。
那人額頭上被飛濺的碎片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汩汩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他身子微微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有絲毫躲避。
旁邊的幾人也都低著頭,默默承受著主子的怒火。
謝元承咬著牙,氣得頭發絲都快要豎起來。
誰能想到他的好三哥竟然送了自己這麼一份大禮!
他更沒想到,幽州那邊的消息竟然被鎖得密不透風,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
明明他在那邊安插了不少人,可到頭來,他竟沒收到一點有用的情報。
草原戰敗消息傳來的當天,他就立刻意識到計劃落空了。
他當時倒沒感覺到慌亂,畢竟幽州知府向來行事謹慎,隱藏極深,未必會被靖王察覺。
就算真的發現了,他手裡還捏著幽州知府唯一可能活下來的兒子,諒他也不敢多言。
更何況,自草原戰敗之後,幽州之府與他的書信往來從未斷絕,封封信件都表示那邊一切如常,誰能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關鍵時刻背叛自己!
若不是今日早朝消息爆出來了,恐怕他現在還蒙在鼓裡呢。
果然,下朝之後他就立刻命人去關押的地方查看。
嗬,裡麵哪裡是個小孩?明明是個裝成小孩還武功極高的侏儒!
謝元承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怒氣,沉默片刻後冷冷下令。
“那個孩子定是被靖王藏起來了,想要在今夜把人找到已經來不及了,但塔塔王父子和幽州知府三人必定在他府上,今夜是最後的機會,派人殺了他們,絕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沒了人證,那個所謂的罪名他就能想辦法一一洗脫,甚至還能把臟水再扣回到靖王頭上。
但前提是,那三人必須死。
屋內幾人立刻低頭應是。
“若是沒完成任務,你們也不必回來了,都自裁謝罪吧。”
謝元承語氣泛著瘮人的陰冷,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讓人毛骨悚然。
屋內幾人心底一寒,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而此時的靖王府上寂靜無聲,除了幾個值夜的下人,看不到一個人影,看上去似是同往常沒什麼兩樣。
墨九藏在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一陣風吹過,同時傳來的還有細微的腳步聲。
墨九耳朵一動,咧開嘴笑了起來。
終於來了。
這一夜,時願睡得格外香甜,夢裡好像都縈繞著滿滿的粉紅氣泡。
早上四點剛過,鬨鐘突然響起。
時願掙紮地睜開眼睛,然後稍微坐起來靠在床頭。
她起這麼早倒不是因為彆的原因,隻是想親眼見識見識古代的早朝。
昨晚上遊戲一夜沒關,好在她提前給手機充滿了電,倒沒有自動關機。
時願揉了揉眼睛,看向屏幕。
電子男友也不知道幾點起的,現在連早飯都快吃完了。
啊不對,現在已經不是電子男友了,而是正兒八經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