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初眼睛一瞪,立刻開口問道“是誰?是誰欺負你?”
許卿如也蹙起了眉頭,麵色十分不好看。
任誰聽到女兒受了委屈,心裡都不會平靜,更彆提圓圓還是他們如珍如玉捧在手中多年的嬌嬌兒。
“還不是時煜那一家,爹,你當初怎麼會做他們公司的法人?你和娘離開以後,他們借用漏洞並沒有把法人換掉,直到今年,他們一家借由公司倒閉,背上了巨額債務,拖累我也背了幾百萬的債。”
時願並沒有把時煜稱之為叔叔。
一方麵是在現代的時候,她就不把這種坑自己侄女的人當親戚看了。
另一方麵嘛,她知道父母是因為救自己才從大乾穿過去的,肉身既然能捏造,那身份肯定也是提前安排的,這麼一看,時煜就更不可能是自己的親叔叔了。
“怎麼是他?當時我可幫了他不少忙!”
時景初氣得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翻了幾個,結果他手還沒從桌子上抬起來,耳朵就被許卿如揪住了。
“怎麼不可能是他?當初我就提醒過你,升米恩鬥米仇,你偏偏還不放在心上,咱倆倒是走得痛快,結果給圓圓留下這個爛攤子……”
時景初耳朵通紅,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當著女兒的麵羞的,連連向妻子討饒。
“我的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我的那一魂會是個老好人的脾氣嘛,再說咱們在現代要一直積攢功德……”
許卿如拉著一張臉“你還敢狡辯?”
“哪裡是狡辯,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圓圓也不會被欺負……”
而時願卻從親爹的話裡聽出了一些什麼,連忙叫停“等等等等,爹,你是說你們分到現代的魂魄和本人性子是有區彆的?”
許卿如瞪了丈夫一眼,撒開他的耳朵,拿帕子擦了擦手“是,我們穿到現代的隻是一魂而已,去之前我們也無法預料到底是哪一魂會過去,那一魂又是個什麼性子,再加上那個道士在我們走之前一再囑咐要積攢功德,所以……”
之後的話時願也懂了,爹娘在現代一定幫了不少人。
想想也是,爹娘在大乾能有這麼大的家業,可以算得上是人上人,就算剛到了現代有些不熟悉,那也不應該是普通人,最後怎麼可能才隻有那麼一點點存款。
許卿如歎了口氣,拉住女兒的手“是爹娘不好,沒有思慮周全,還是讓你受苦了。”
時景初剛見到女兒的那股興奮勁兒也從臉上消失,坐在原地沉默不語。
如果時煜生在大乾,他自有千百種法則讓他生死不能,可時煜偏偏生在現代。
這一刻,他和自己還不知道的女婿突然共情了。
那是沒有保護好圓圓的一種無力感。
時願看到爹娘這樣,連忙扯出正題。
她隻是因為忘掉電子男友的心虛,準備給他在爹娘麵前刷刷好感,可她並不打算讓爹娘內疚啊。
“哎呀,爹娘你們就彆拉著一張臉了,我說的過得很好是真的,那筆債,我背了還沒超過一個星期就還上了。”
時景初夫妻倆眼睛立馬像個探照燈一樣落在女兒身上。
幾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女兒是怎麼還上的?
時願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開口“這所有的事情嘛,還要從一個突然出現在手機上的遊戲開始說起……”
半個時辰後,整個屋子寂靜無聲。
隻有時願倒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