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如抿了口茶,才把一切娓娓道來。
曹夫人確實是來通氣的,一方麵是威遠王來駐守西南邊境之後,當即就提拔了曹大人,另一方麵也是威遠王這些年來在西南邊境做的點點滴滴,眾人心裡都有數。
皇上旨意上的斥責他們隻能受著不假,可這並不代表他們會全盤接受。
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大家都懂,現在是威遠王,焉知有一日這無名之罪會不會落到自己身上。
所以曹夫人告訴許卿如,他們府上已經給京城壽康伯府送去了信,若是在回京之後,皇上還要問罪於威遠王府,壽康伯府會安排人出來說話的。
實際上,儘管許卿如與時景初因皇上那通斥責的聖旨而略感糟心,但他們並未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威遠王府的根基深厚,祖上曾與先祖皇帝一同打過江山不說,王府中更是珍藏著一枚先祖皇帝親賜的免死金牌。
隻要他們不造反,皇上頂多也隻是斥責幾句,讓威遠王府丟掉麵子,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過儘管如此,許卿如也記下了曹家的這份人情。
於是等曹夫人說完,她順勢把自己的三個莊子交到了曹夫人手中。
三個莊子麵積不小,每年產出豐厚,也算是補貼底層士兵們。
雖東西不多,但他們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再多拿,就有拉攏之嫌了。
皇上對威遠王府已是不滿,他們萬萬不能再挑動皇上那根敏感的神經。
就是不知是為何皇上會突然降下旨意。
恐怕不單單隻是為了餉銀。
不過這個懷疑,許卿如就沒有說出口了。
女兒就算在現代已經是二十歲的大姑娘,可在大乾,她還未曾及笄,思慮太多對身體不好。
時願聽完後點點頭,也沒有多問。
其他事情想必爹娘早就思慮周全,她這個沒有宅鬥古過的腦子,還是不要來添麻煩了。
隻是現在旨意下來,原本今日就準備出行的時願隻好再等兩日,等接手西南軍的將軍到了,他們一家三口再離開。
幸好遊戲給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多等兩日到也無妨。
直到用午膳時,時願四處張望了一眼,才看向娘親“我爹呢?”
該不會是因為皇上的斥責鬱結於心,在偷偷難過吧?
許卿如看了女兒一眼,頓時對丈夫生出了幾分憐憫。
丈夫被割下的一魂,加上老道士不斷叮囑要行善積德,讓丈夫在現代變成了一個老好人的性子,而且情感還十分充沛。
可真正的丈夫,貴為威遠王,又掌管著西南大軍,怎麼可能是那副性子。
就是不知道丈夫在女兒心中的形象,什麼時候才能轉變過來了。
“你爹爹今日早早就出門了,皇上雖派了接管西南大軍的將軍,但也要看眾將士們認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