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這杯酒388塊,其實味道也就那樣。胡一菲喝完她那瓶,將酒瓶一扔,就拿出手機“不行,我還是得跟過去看看,是哪個派出所來著。”
劉東獨自回家,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但隱隱約約好像聽見隔壁傳來子喬的嘶吼聲。
穿過陽台,果然看見子喬在,還有曾小賢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短發精乾女人。不過幾個人行為詭異,好像在演舞台劇?
“好啊!”子喬又是一聲吼,指著女人“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居然敢來我家。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你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
果然是排練舞台劇,劉東覺得子喬的演技相當可以,神情悲慟,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女人配合得也不錯,驚訝的表情非常生動“你在說什麼?”
“可能你已經忘記我的名字了吧,我告訴你,我叫…呂小布。”
曾小賢在旁邊擠眉弄眼,如同演啞劇,麵部表情雖然豐富,但浮於表麵,感覺比子喬差不少。
“沒錯呀,小布,我要找的就是你。”
子喬又是一段完美表演,抑揚頓挫,情感真摯,表情生動,節奏感非常強烈。
“…你的名字,印在了我的心頭,刻在了我的靈魂裡,每天我都在夢裡呼喊它製作人。”
眼見曾小賢在旁邊差點暈倒,劉東走過去,扶了他一把,小聲道“排練而已,你們也太投入了吧。”
“啊?”曾小賢表情莫名驚悚。
表演還在繼續。
“我記得當時給了你電話號碼啊?你沒有手機,我寫在你的手上,但你一直沒有打給我。”
“你是說,我買不起手機?”子喬很悲憤。
“那天在酒吧裡,你問我借手機搭訕,我們才認識的。而且你兜裡隻有五毛錢。”
“你還搜我衣兜?”
“房費也是我出的,你答應會在第二天給我打電話。”
好吧,劉東算是看明白了。這不是舞台劇,是真實的事故。以呂子喬的個性和窮鬼程度,這樣的事情是合情合理的。
劉東問曾小賢“你還要看?”
曾小賢一把拉住他,意思是先彆走。不知道咋回事,總感覺曾小賢手腳軟綿綿的。
“拜托,我身上隻有五毛錢,我怎麼給你打電話?再去找彆的女孩借嗎?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的人?”
“也是啊。”女人被說動了。
劉東驚呆了,這都能逆轉?他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活該有這麼一段孽緣。
最後子喬一通話術,直接摔門而出。這個女人也很快恢複了正常人的神色,把注意力稍稍放在了曾小賢身上一點,眼光很快鎖定劉東。
“麗薩,這是我的另一個室友,劉東。”
“劉東,這是麗薩,我的上司。”
“你好。既然你們有事,我就不打擾了,再見。”劉東早就想走了,也大步流星直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