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錢拿來了,以後兩不相欠!”
沒人理他…
他說:“這錢你們敢花嗎?不義之財花的安心嗎?”
依舊沒人理他…
我內心吐槽了千百遍,什麼不義之財,本來就是藺女士的,合法手段取得的,他自己送來的,怎麼就不義了?跟他比起來,誰能不義啊?
成興民見沒人理他,自己出門走了,我趕忙追了出去,成興民顯得有些激動,他不會以為我是來跟他認錯的吧?怎麼可能!
“回去彆忘了提醒成安泰,他還欠我們十萬呢!你要是有,先替他還了也行,你們不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嘛,這下真的斷金嘍~”
成興民要是有胡子,肯定氣的能把胡須吹起來,生動演繹吹胡子瞪眼。
哈,爽!
我再回屋的時候,藺女士緊緊地把錢袋子抱在懷裡,她實在不放心,想趕緊就把錢存上。
“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直接轉過來不就行了,還非得用現金,這錢該不是假的吧!”藺女士生怕突然衝進來個人把錢袋子搶跑了,一刻也不敢鬆手。
“什麼假的,他不想活了?成興民瘋了也不敢給假錢啊。”我整理著之前客戶試的衣服,“你彆那麼抱著,太明顯了,那麼普通的一個提包被你這麼抱著但惹人懷疑了。咱就大大方方拎著去把錢存上,什麼事也沒有。”
“成興民會不會在我們存錢的時候派人來搶包啊?”藺女士絲毫沒有放鬆,又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成興民就是想破罐子破摔也不會走這條路,他能把錢送來就說明在他心裡什麼都沒那個鐵飯碗重要,為了保住他最後的尊嚴,至少近期內他不會整什麼幺蛾子。還派人來,他能派誰?誰能受他指派?他在外麵看似混的很好,可你我心裡都清楚,他那都是些場麵朋友,利聚而來利儘而散。一會兒我騎小電驢帶著你去把錢存上,你也想想存哪個卡上或者再辦一張?”
“聽你這麼說,我放心多了,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藺女士輕輕拍著胸口。
“也不算杞人憂天,你之前就被他騙走過那麼多錢,他這麼痛快的就把錢給了,有戒備心很正常。”我挎上自己的小包,藺女士也拎了自己的包出來,母女倆準備出去存錢。
帶著藺女士去了她選擇的銀行,直接去了櫃台,她想再辦一張儲蓄卡,專門用來存這個錢,工作人員想推薦她辦理理財產品,被藺女士嚴辭拒絕。“這是給我女兒存的嫁妝,我隻存款,謝謝。”
設置密碼的時候,我有意站的遠一些,藺女士拉著我:“本來就是給你存的,你記著密碼以後有用著錢的時候自己就用。”
藺女士摁下六個數字,我看的真切,如果我沒想多,那這次基本就證實了我的猜測。
藺女士辦好存款,認真地把卡放在錢包裡。我看著她這個有些破舊的錢包,“回去我在網上看看,給你買一個好看的實用的新錢包。”
“好啊,還是我女兒有心。”藺女士存完錢才徹底放下心,眉頭舒展開來。
“媽~你設置的那個密碼,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我記著不是很清晰,最後兩個數字是什麼來著。”我又在試探藺女士。
“1、7,記好了嗎?這個數字我一輩子也不會忘的,銘記於心,等成安泰的那十萬塊錢還過來,我就給元元存起來,到時候再設置另一個密碼。”藺女士說起這些的時候,麵上有抹不去的悲痛和哀傷。
到此時我已經很確定,藺女士,和我一樣,是重生的。
她輸的那個密碼,是我上一世的死亡時間,17號,我27歲的9月17號,我被成家人帶回啟梁,那天我出了車禍,搶救了幾個小時沒搶救回來,於那天晚上八點零三分停止呼吸,宣告死亡。這些都是我殘存的意識聽到的,帶著這個記憶我重生了。
我現在也確認,我就是重生,而非一個真實的夢,藺女士佐證了這一點。
藺女士剛才說,之後也會給成辛元辦辦一張卡,那麼這個密碼,會是上一世成辛元斷腿的日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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