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個陽台門呢,咱聲音也不大,她聽不清咱們說什麼。再說聽到了又怎麼樣,心虛的該是她,怕的也該是她。”
除了還沒回來的肖文的床鋪桌子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夏睿把能翻的都翻了一遍,看她熟練的動作,明顯不是第一次…
我腦子又想到了那個鑰匙串的事,回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夏睿的床鋪,什麼都沒有,掀開枕頭也什麼都沒有。
看來那個鑰匙串沒被她放在床上。
我又把視頻倒回去仔細看了那一段,確實是肖雅的鑰匙串沒錯。我這個舊手機雖然有點卡頓,但攝像是相當清晰的,宿舍也不大,錄出來的視頻清清楚楚。
夏睿有小偷小摸的行為,但她不至於是在公交車上劃肖雅包的人吧…再說她和肖雅在一輛車上,肖雅能認不出她?
我搖搖腦袋,排除了這個可能。
“想什麼呢?”舒漁推推我。
“你看…”我把夏睿手中的鑰匙串放大給舒漁看。
“這不是肖雅的鑰匙串嗎?”舒漁突然麵色驚懼,“難不成…?!”
“應該不至於,這可不是一個性質的事兒。”看舒漁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她想了想,“也是,她膽子再大也就在宿舍這塊地方。那肖雅的鑰匙串怎麼在她手上?”
“她翻了肖雅的行李箱,我估計是肖雅自己忘了把鑰匙放在哪兒了,她以為在自己包裡呢,結果讓夏睿翻著了?”舒漁分析著。
“可能吧…”我附和著。可心裡還有疑惑,夏睿是最後翻肖雅的行李箱的,在此之前夏睿手中已經有肖雅的鑰匙串了,她是從哪得到的?
難道是肖雅的鑰匙串沒被偷走,藏在她包裡的某一個犄角旮旯處,肖雅回宿舍那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掉了出來?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再回過神兒來,舒漁的手機響了一下,視頻傳送成功。
“也得傳給瑾軒一份兒,這是她偷東西的證據,瑾軒得知道。”我開口說。
“傳給我什麼?”正說著瑾軒推門進來,頭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誒呀,忘記拿擦頭發的毛巾了,小漁,電吹風給我用下。”
“在書桌最上層的盒子裡。正好你邊吹頭發邊看發給你的視頻,有點長,跳著看,注意控製住情緒。”舒漁叮囑著。
瑾軒抬起頭看著舒漁,“怎麼了這是,感覺你要吃人?誒對了…”瑾軒也看了一下陽台上還在忙活的夏睿,輕聲問:“她…”
“看視頻就知道了,看吧,一看一個不吱聲~”我衝瑾軒笑了,“就像小漁說的,注意控製情緒。”
脾氣再好的人看到夏睿的所作所為也不會無動於衷吧。瑾軒隻是脾氣好,不是沒有,我可見過她對象因為忘記接她電話被她罵的狗血噴頭的樣子。
瑾軒吹頭發的聲音蓋過了大部分的聲音,我和舒漁的聊天更不擔心夏睿會不會聽到。
“她在家不洗衣服嗎?每次回學校都要把帶回來的所有衣服洗一遍?”舒漁皺著眉頭盯著還在洗東西的夏睿,“學校的水不用花她錢是吧?”
“她也不窮啊,你看她用的吃的穿的哪個便宜了?”舒漁繼續吐槽。
“說不定都是用偷來的錢買的呢?”我輕聲說。
“那她得偷多少?夠判刑了吧…”
我想了想:“我記得…她前兩年申請貧困補助都被駁回了是吧?”
“對啊…說起這個我又來氣。她說她家是低保戶,爸爸還癱瘓在床,可讓她交證明交不出來一點,大二的時候她又這樣,輔導員怕她家真有什麼難言之隱錯過了什麼就往她家裡去了個電話,你猜怎麼著,人家爹在kuku建高速公路呢,一個月八九千,她媽在他們縣一家紡織廠上班,一個月也五六千,彆說她爸沒有癱瘓在床,她家都不是低保戶!給輔導員氣的…再看看她的穿戴用度,輔導員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舒漁又捶了一下床板。
“這倒是第一次聽你說起…”還真的第一次知道夏睿的家境啊。
“輔導員為了保護她的自尊特意叮囑我的,因為我是班委又是她的室友,楊梁都不知道。沒想到為她保守著這個秘密,她反過來偷上自己人了!”舒漁白眼兒一翻。“這次證據確鑿,我看她有什麼可辯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