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被抱上了一輛車,還有另一輛車,兩輛車的喇叭不停地叫啊叫,吵得我腦仁疼。
我夢到藺女士抱著一個穿著製服的人的腿哭的撕心裂肺,還有幾個人在旁邊聲淚俱下的控訴,有成辛元,有秦洛天,有芳芳姐,還有祖爺爺…
我夢到好多人被穿製服的人帶走了,一輛車坐不下,又來了一輛,那個死胖子抗拒著不肯走,還咬了其中一個穿製服的人的手。
我夢到好多穿白衣服的人圍在我身邊,有掰開我眼睛看的,有掰開我嘴看的,更多的,是圍在我的腿邊。
左小腿一會兒涼一會兒熱的,有劇烈的疼痛,但也就持續了幾秒。
夢裡,我覺得我的腿像一塊破碎的布,好幾個裁縫過來給我縫縫補補。
夢裡,我聽到好多人在哭,好像還看到了二姨,她那麼怕暈車的人都來了…
我是不是又死了?
他們在給我哭喪?
淦!真是糟糕的重生…
不對…
我發現,我的眼睛,能睜開…
“成辛元,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死了?”我動著嘴唇,對著眼前一張熟悉的臉說。
“哇啊啊啊…你終於醒了!”孩子嚎啕大哭,震的我耳膜疼,給我震清醒了,也讓我無比相當特彆的確認,哦莫,我沒死。
也是…狗咬了我的腿,也不至於咬死吧…額…也不排除失血過多…
那不祖爺爺及時來了嘛~
“我餓了…”我躺在病床上發出自己的訴求。
站在病床另一邊偷摸抹眼淚的秦洛天說:“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怎麼就你們倆啊…”成辛元把我扶起來讓我靠在床背上,我瞅著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像一個超級無敵巨無霸蘿卜的左小腿,試著抬了一下,動不了一點,還伴隨的劇烈的疼痛…
“包的真嚴實啊…”
“能不嚴實麼!都露出骨頭了!這裡裡外外的,據老舅說,起碼縫了一百多針!”成辛元給我端了杯水,“媽在和外麵的人協商賠償的事,文靜姨也在,這回,不讓賠個大出血都不算完!哼!賠再多又怎麼樣!孟子碩關進少管所又怎麼樣!能換回你遭的這些罪麼!”
“嗯?”我從大瓷缸中抬起頭,“那死胖子關進少管所了?”
“縱狗惡意傷人,又襲警,不關他關誰?”成辛元冷哼。
“襲警?!”
“嗯,警察要帶他去警局,他不肯,還想跑,警察拽住他,他對著那個警察的手就咬啊!奶奶個腿的,是真使了大勁啊!那警察的手都咬出血印子了,看著都瘮人!…當然…沒你的傷瘮人…”
這娃子…是超雄吧?
聽成辛元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做的夢。
“二姨是不是也來了?”我問成辛元。
“當然!一聽說你出事了,再暈車也得來啊!她那麼疼你!”
哦~原來不是夢,是我昏迷前最後的記憶啊!
“先吃飯吧,都兩天了,你肯定餓壞了。”秦洛天端著兩個碗進來,“姨給你熬的白粥,還有二姨烙的蔥油煎餅。腿傷期間,你就彆想著吃辣椒了。”
我一隻手還掛著水,成辛元他們倆很自然的分工合作,一個喂我喝粥,一個喂我吃餅。
“等會兒…兩天?!”我趕忙顧後的找手機,“今天幾號啊?我手機呢!”
“五號啊,中秋都過了,今年的中秋啊,你是睡過去的,我們呢,是又吵又鬨看著你過去的。”成辛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