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按說…警察不得問我話嗎?”高中那次就問了的?
“有需要會來的,但有全方位的音畫同步監控,人證都在,我估計也沒啥可問的了。”藺女士不知從哪兒整出把精致的小梳子,讓我半靠在她身上細致的給我梳頭。
“成興民的工作生涯算是到此為止了。成安泰的餐館也彆想開了,就算他是這件事中受影響最小的人,你舅和你那幾個表哥也不是吃素的,這事要沒他拱火我死都不信。”
“剛才你也聽到了,孟子碩進少管所是板上釘釘的事,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我不信他們老鄧家能找到什麼硬關係把孟子碩弄出來。至於賠償,哼,有你文靜姨在,不把他們鄧家攪個天翻地覆這事兒就不算完!新賬老賬一塊算,我閨女遭了這麼大的罪,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藺女士把我的頭發梳好,輕輕挽了一個小團,用簪子簪住。“發簪我洗好了,還用消毒藥水消了好幾遍毒,聽元元說這是洛天送給你的,也不能輕易丟了。殺過狗的簪子也沒什麼,反而是你的護身符。”
我輕聲一笑,成辛元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事:“我嘞個乖乖,這話真不敢相信是我媽能說出來的,這放在以前你不最避諱了嗎?”
“有什麼可避諱的,要沒有這根簪子,你姐再有勇有謀,也對付不了那隻大惡狗。咱倆一塊拉不也沒把那狗拉開?這簪子是功臣,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得好好感謝洛天呢!”
秦洛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以後再給你買更好的,金的銀的你隨便挑。”
“金的銀的固然好,那鐵定沒這個結實啊。在我看來,這根已經是最好的了。”我拍拍藺女士給我挽的小發髻,雖然我看不到,但也感覺得到比我自己挽的還要好。“要想還有更好的,除非你自己做一個…”
少年靦腆一笑:“好…”
“成銀鳳他們什麼反應?”我接過成辛元給我切好的哈密瓜,腦子裡浮現出成銀鳳暴打孟子碩的那一幕,以我對成銀鳳他們的了解,說不定現在那一家人巴不得不認識孟子碩一家呢。
“哼,都說出鄧招楠不是他們親生的話了,你覺得他們能什麼反應?”藺女士沒好氣地說。
果然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麼親情,一遇上事兒還不是翻臉不認人,親閨女親外孫又怎麼樣?!”成辛元吐槽。
秦洛天也說:“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教出這樣的兒女。”
“上梁不正下梁歪唄,真當都跟成興民一樣,歹竹出好筍呢!”藺女士冷哼一聲,“我的孩子好全靠我的基因,成家…嘁…”
藺女士此時的神情,像極了有無數次小強哥在眼前爬行,惡心又嫌棄。
“那他們該賠的錢一分也跑不了~”我枕著胳膊,又躺回去。
藺女士寵溺地看著我:“放心,我閨女罪都遭了,不讓他們扒層皮是不可能的。不止他們…”
藺女士神秘一笑,“元元跟你說了吧,你這個狀態可不成,有點太好了。有人過來看望你,你有一分疼也得給我裝出一百分疼來!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我閨女受了多大的傷!”
“其實是疼的,但有你們在疼痛就減少了很多,我也能忍。”我輕輕挪了一下我的傷腿,就這一下都疼得我眼冒金星。
“不能忍!”藺女士叮囑道,“最好有一點疼你就喊出來,要多慘烈有多慘烈!把你心中的怨氣全給我發泄出來!”
“這容易啊,發瘋我在行~都誰要來看我啊?成家那些二缺們?”我又吃了一塊哈密瓜。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不該來嗎?彆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都得來!”
我點點頭:“行,我心裡有數…”
“我能吃火龍果嗎?”哈密瓜太甜了,有點膩。
反正都住院了,養傷唄。
“我去給你買!”成辛元拉著秦洛天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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