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月最後是被成辛元連推帶踢趕出去的,我也蠻佩服她的,這個時候還有心氣兒教育成辛元沒有紳士風度…
“姐,你信成興民真病了嗎?”姚源問我。
“信啊,為什麼不信?”我打開手機開始扒拉通訊錄,“我巴不得他得不治之症死了呢,但也不全信,病肯定是病了,估計沒那麼嚴重~”
我撥通電話:“喂,嗯,是我,把電話給你姥姥。”
成家長輩的電話號碼我幾乎沒有,有的都是平輩的,可平輩裡能說上話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還不一定能打得通,那就隻能再往下一輩找了。
想了解成興民得到真實情況隻能找我靠譜的大姑,大姑沒手機,大姑的哥姐這個時候也不在家,要聯係大姑隻能給肖澈,也就是大姑的外孫打電話了。
大姑對能接到的我的電話是又詫異又驚喜,我還沒開口說話,她就迫不及待地問我:“藺藺,你爸他們沒怎麼你們吧,他們那天下午一走我就不安心啊,怕他們惹事,怎麼攔都攔不住,我還不敢給你們打電話問問情況,幸好你今天打過來了,沒事吧?”
短短幾句話給我整不會了,我開了免提,成辛元他們也聽得到,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情況?
大姑一家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成辛元他們彆說話,“大姑…你…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
“知道什麼呀!他們一個電話也打不通,這家裡你哥你姐都不在,澈子和淩淩幫不上什麼忙,我跟你姑父是乾著急也不知道怎麼辦!”大姑說著這些話,我都能想象的到電話那頭的她有多又氣又急。
我心下了然,看來成興民他們是成心瞞著那天發生的事,不讓大姑他們知道。成興民當然了解這個大姐,向來是幫理不幫親,自然是不會說,成興民跟大姑一家也沒多親近,一直覺得她胳膊肘往外拐。其他三個跟個牆頭草似的,成興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說他們更不會說。
哼,不讓她知道嗎?
大姑可是成家子女中唯一繼承爺爺遺誌的人,是唯一一個明白事理的長輩,不讓她知道?我可不樂意!
想到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還不錯,應該能挺住…
“沒什麼事…”我循序漸進的說,還先問了成興民的事,“姑,聽說成興…嗯…就我爹生病了?有這事嗎?”
“生病?他生什麼病!吃的跟豬有一比,誰家生病是這樣?”大概天底下的姐弟都一樣,無論多大年紀,姐姐永遠吐槽弟弟…
“哦…”我失落無比,他身體看來沒什麼問題,我已經相信了陳如月是胡說八道,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不是說他甲狀腺有毛病嗎?”
“甲狀腺?”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頓,“哦…你說這個啊!不就是個結節嗎?指甲蓋那麼大,算病?喝點兒中藥都能好嘍!”大姑明顯質疑,“藺藺,你聽誰說的?”
我深呼一口氣,得,白高興了!
“他那個後閨女…來我麵前痛哭流涕,想讓我給他掏手術費…”我聲音低落,是因為對成興民病情的失望,但在大姑聽來,我就是受了成興民的繼女的委屈。
“混賬!”電話裡傳來碗盤碎裂的聲音。“她什麼東西!還敢跑到你麵前!”
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藺藺!她給你委屈受了?!”
“沒有姑父,她哪兒能給我委屈受,相反成辛元打了她好幾個耳光呢。”我趕忙解釋。
“打得好!該打!”
我笑得有些無奈,陳如月是怎麼把大姑姑父他們得罪了,我理由都沒說呢,姑父就說她該打?
在大姑和姑父拌嘴的過程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成興民和秦知巧結婚後不久,陳如月不知道從哪兒打聽的,拎著一大堆東西就上大姑家的門了,美其名曰“看望大姑”。
大姑本來就對成興民這麼快就二婚的事憤懣不已,這平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侄女”,還“撲通”一下跪在他們麵前說終於有姑姑姑父了。那做作的樣子把大姑惡心的當天晚飯都沒吃…
大姑姑父都是莊稼人,乾的都是體力活,一頓不吃精神都跟不上,那天把大姑氣的高血壓差點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