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招楠跪的久了,差點沒從地上爬起來。
她的手揣進兜裡,有往外掏的動作。我神色一凜,怎麼,要破罐子破摔嗎?
欺負我受傷不能動?
哼,還真是小瞧我…
趁鄧招楠掏出那把水果刀指向我前,我快速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伸縮甩棍,甩開直接抵住鄧招楠的脖子。
雖然是空心的,但壓製她完全夠用。
長度也夠,鄧招楠拿著刀的手伸的再長也傷不到我分毫。
反而因為我的突然反擊讓鄧招楠嚇了一跳,手一抖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就這點膽子也想對我動手?哼…連草包的窩囊樣都遺傳的非常到位!”我邊嘲諷邊摁響床頭的傳呼鈴。
“想你兒子啊,那就去陪他…哦,不對,你們見不到麵。”
進來的是兩個護士小姐姐,這是這些天我們形成的默契。
我的病房離護士站近的很,也是護士查房查的最勤的一個,平常不用摁傳呼鈴的。護士小姐姐調侃說:“哪天你要是摁了傳呼鈴,就說明有嚴重問題,我們至少會來兩個護士。”
病房中的此情此景,很容易讓人看明白。
一位護士小姐姐摁住鄧招楠,另一位護士立即報警並叫了保衛科的人。
鄧招楠依舊想掙紮,可有幾個女人的力氣比得過身經百戰的護士小姐姐,還是外傷骨科的。
這位護士小姐姐的表情有些興奮,好像電視劇中的情節終於在現實中上演,終於有了她大顯身手的機會。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當警察叔叔看到又是我時,忍不住歎口氣:“你還真是命途多舛。”
是的,算起來,短短三個月,我已經和這位瘦警察見了三麵了。一次是成興民掀我攤子,一次是我被狗咬傷,再就是這次。
樓道裡有監控,刀把上也隻有鄧招楠的指紋,還有護士的證詞,鄧招楠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警察帶走了。
持刀傷人未遂,成銀鳳估計想跟這個女兒決裂的心都有了。
瘦警察檢查了一下我的伸縮棍,“留著吧,危險係數不高,防身用是可以的。這次要不是你自己反應快,估計又得遭罪。”
“怎麼就你一個人呢?”瘦警察問我。
“我媽和我姨去給我的弟弟們開家長會去了。”我解釋道。
“嗯,一會兒我的一個女同事會來,讓她陪著你到你的家人回來。”
我點點頭,“謝謝警察叔叔。”
“第一次是你爸,上次是你外甥,這次是你表姐,你這家庭關係很不和睦啊。”瘦警察有些無奈地說。
“嗯,不共戴天之仇。”我開了一包薯片,“你吃嗎?”
瘦警察搖搖頭,“我這是出勤期間,不允許的。”
“那喝水總可以吧。”我指指旁邊地上的瓶裝礦泉水,“你自己拿。”
“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瘦警察看我淡定的樣子,很是好奇。
“為什麼要害怕,最恐懼的都經曆過了。”我淡淡地說。
瘦警察看了眼我腿上的傷口,以為我說的恐懼是這些,“確實,你這小姑娘經曆的事情不少,實話實說,我有點佩服。”
“按說你們警察什麼沒見過,還會因為我的事感到驚奇?”我眨巴著眼睛。
“是見過很多,但像你這種小小年紀就和家人有深仇大恨的,很少…”瘦警察輕笑一聲。
“嗯,算是給你們提供經典案例了吧。”我又開了一罐即食燕窩,顧叔叔送來的,我覺得味道一般,不知道怎麼賣的這麼貴的。藺女士認為這是好東西,一定要我多吃。
“不得不說,你心是真大…”瘦警察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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