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在國那邊來人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費德曼低著頭,一臉的無所畏懼。
他雙手被冰冷沉重的手銬緊緊銬住,正坐在那昏暗壓抑的審訊室裡。
他敏銳地察覺到眼前似乎有人走了進來,但他並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不等來人先出聲,費德曼便搶先開口,“彆白費力氣了,我隻不過是來華國旅遊,跟陸家,包括那個什麼陸太太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懶洋洋地掀起眼簾,漫不經心地望去。
當他看清楚來人之後,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情緒,費德曼不禁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略帶嘲諷,“陸衍之?可真有意思啊!沒想到我們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會在華國的審訊室裡。”
“嗬。”陸衍之冷笑出聲,“我也以為,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會在國皇室所居住的羅斯塔城堡裡。沒想到居然會是在這裡,以這樣一種方式相見。”
聽到這話,費德曼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一般。他緊緊地盯著陸衍之,“你什麼意思?”緊接著,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看來,麗莎娜那個蠢貨變成現在這副癡癡傻傻的樣子,是你們搞的鬼!一定是你們做的!”他的語氣異常堅定且不容置疑,仿佛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就是陸衍之所為,根本不需要任何進一步的調查和證據。
麵對費德曼如此篤定的指責,陸衍之卻顯得十分淡定從容。他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應,“費德曼閣下,不要信口開河、血口噴人好不好?凡事都講究個真憑實據,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那你就是汙蔑,造謠。”
費德曼想起當時在蘆陽山上,就在他跟成警官對話的時候,手下急匆匆地接起一通來自國的電話。通話結束後,手下一臉凝重地在他耳邊彙報,“老大,有消息傳來,麗莎娜小姐雖然被找回來了,但情況很糟糕。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整個人就如同初生的嬰兒般懵懂無知。儘管能夠開口講話,但對周圍的一切毫無認知,甚至連熟識的人都完全不認識了。”
聽到這個消息,費德曼心中並無太多波瀾。畢竟對於這個妹妹,他向來隻有利用之心,並沒有投入多少真感情。然而,當想到麗莎娜變成這樣是陸衍之和蘇晚棠造成時,他的臉色再也掛不住,這簡直就是在公然打他的臉。
費德曼怒不可遏,緊緊握住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怎麼能容忍這樣的羞辱和挑釁?
費德曼的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他咬牙切齒地對著陸衍之說道,“真是夠狠啊,隻可惜了……”
他話鋒一轉,“陸總年紀輕輕的,就即將要承受喪妻之痛。按照你們華國人的說法,這種情況應該叫做什麼來著?”他眉頭緊皺,努力思索著合適的詞彙。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眼睛一亮,話語中充滿了不懷好意,“哦,我想起來了,這叫鰥夫,對吧?哈哈哈哈哈……”一陣陰冷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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