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們這話說的,營救不容易,難道在特高課殺人就容易,總之都不容易…”
林若棠越說越小聲,她也沒想到什麼辦法。
謝無畏沉著臉,他低聲說道
“特高課的人不是傻子,陳壽這麼大一張牌在手裡,怕是就是要用來釣魚,而我們就是那些魚,卻不得不去咬。”
“你認為陳壽供出我們的概率有多大?”
林若棠這麼問,也是非常擔心陳壽扛不住審訊,他們這條線都要暴露。
謝無畏微微皺眉,他拿出煙來,在手上轉了兩圈,
“要說對國黨的忠誠,我們四個綁一塊都比不上陳壽…”
“你這話說的,我夫人她就忠誠,我讓她和我去跟我走,去過好日子都不去,非要在這個爛池子裡蹲著。”
金大勇忍不住抱怨,回應他的是洛以寧的眼刀。
謝無畏也不在意,他低聲說道
“現在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陳壽硬抗,他死了,另一種是陳壽對鬼子投降,給軍統的地下站點和人員造成極大的損失。”
“我看陳壽會將一部分人和站點當作棄子,然後獲取鬼子信任,從而得到喘息的時間。”
林若棠這想法,也是謝無畏所想到的,他微微點頭,
“現在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陳壽怎麼暴露的?”
他站起來,看著窗戶外,低聲說道
“我總感覺有雙眼睛盯著我們。”
林若棠汗毛都豎起來,陳壽暴露得確實詭異。
“你們說是不是軍統裡麵出現了叛徒?”
金大勇這話,倒是給了謝無畏靈感,
“那要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我們遇到一個熟悉我們作戰和人員布置的人。”
林若棠抿了抿微乾的嘴,低聲說道
“要儘快找到躲在田穀雄夫身後的人,否則田穀雄夫找了這麼久,一直沒找到陳壽,現在突然抓到陳壽,可見對陳壽頗為熟悉,估計職位不低。”
四人商量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想到合適的方案,謝無畏隻能讓大家都先彆動,靜觀其變,看陳壽怎麼應對。
在軍統裡能出類拔萃還當上重要站點的站長,陳壽肯定不是無能之輩,就他那個偽裝,少有人識破。
而此時,陳壽在牢裡,閉著眼睛,麵無表情,實則腦子瘋狂轉動。
“陳站長,我可真是佩服你。”
田穀雄夫看著陳壽,低聲笑道。
陳壽睜開眼睛,他對田穀雄夫說道
“我想知道我是怎麼暴露的?”
聽到這話,田穀雄夫推著眼鏡,
“這個問題,我隻能回答一半,有個人認出你來了?”
聽到這話,陳壽心裡一沉,能認出自己的,肯定是軍統老人,這對他和軍統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個災難,他會熟悉軍統的作戰方式和藏匿地點。
對於這個田穀雄夫口中的人,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田穀雄夫拿出紙和筆,對陳壽說道
“寫吧,在上海的軍統人員名單…”
陳壽看著紙和筆,他又看向田穀雄夫,低聲說道
“你確定我會寫?”
田穀雄夫微微一笑,不再回答,背著手離開。
到了外麵,他看向坐著喝茶的男人,
“淩先生,陳壽真的會寫下名單嗎?”
那淩嶽放下茶杯,低聲說道
“自然會的,他會暴露一部分名單,換取你的信任,到時候他會找機會逃掉。”
“這樣…”
田穀雄夫陷入沉思,隻要自己一直關著他,這件事就很簡單了。
田穀雄夫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