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注意到了,故意開口疑惑問道“這位姑娘是誰,是宮女嗎?但怎麼如此無禮?竟然對王爺王妃連跪拜大禮也不行?太後宮裡的宮女看來規矩也學得不怎麼好嘛!”
她當然知道她是誰,太後的娘家侄女周嫻周姑娘。
她知道她未來是一定要嫁給睿王的,怎麼可能不提前將他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呢?
她自然知道這個周姑娘喜歡蕭穆堯,但奈何蕭穆堯一直無視她。
長得一副白蓮花模樣,做派也是白蓮花綠茶做派。
倒也難怪她對她敵意如此大了。
所以她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又能將她如何呢?
周姑娘果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也羞憤難當,差點破口大罵。
她一個世家貴女,竟然被她說成是下賤的宮女。
她的一雙眼眸惡狠狠地盯著她。
仿佛要將她盯出個窟窿來。
淩煙依舊毫不在意,繼續微笑道“怎麼一個宮女也敢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王妃看嗎?看來,也應該給點教訓才是。”
周姑娘慌亂之下,立刻低下頭去。
太後打圓場道“你不常出門,想來是沒見過嫻兒,這是哀家的娘家侄女,不是什麼宮女。”
淩煙故意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周姑娘啊,隻是難道周姑娘就可以對王爺王妃不敬,還可以用那種充滿惡意的眼神盯著王妃看嗎?這就是周姑娘所學的世家禮儀?”
周嫻麵色僵硬,忐忑不安地看著太後。
太後也沒想到她如此得理不饒人,還如此伶牙俐齒。
隻是也怪嫻兒做的太明顯,被她當麵點了出來。
她的身份又擺在這裡,這事若是不給個交代,的確說不過去。
於是太後嚴厲吩咐道“嫻兒,給睿王妃賠個不是。”
周嫻自是不願,她怎麼可能給她低頭。
蕭穆堯麵色也冷了下來,語氣無比陰寒道“怎麼,周姑娘覺得委屈?不道歉也可以,不過周姑娘想清楚後果,往後還能不能在京城待了。”
周嫻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他,臉色滿是傷心與哀怨。
他竟對她如此絕情。
為了那個女人,居然如此威脅她。
她麵如土色,也隻能咬牙切齒,低下頭心不甘情不願地道“王妃恕罪,是臣女行為有失,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諒臣女。”
她以為她這已經算是委曲求全低聲下氣了,應該可以了吧。
可沒想到,淩煙開口不滿道“周姑娘這是沒用膳?本王妃怎麼沒聽見呢?還有道歉應該誠懇一點,怎麼也得跪下道歉吧,不然怎麼顯出誠意來呢!”
周嫻忍不住怒目橫眉道“你不要太過分!”
淩煙依舊笑魘如花,聞言站起身來對蕭穆堯道“王爺,我有些困乏了,我們還是回府吧,就讓周姑娘好好嘗嘗她自己釀下的後果吧。”
周嫻大驚失色,立刻三兩下跑到淩煙麵前跪下便急聲開口道“睿王妃,都是臣女的錯,是臣女不對,臣女不該冒犯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淩煙這才滿意了,便重新坐了下來。
周嫻卻還是不敢起身。
直到太後開口,她才起身。
然後便站到太後身後低下頭一言不發。
即便心裡恨得要死,可她已經不敢在明麵上表現出來了。
太後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她這算是什麼?
反將了她一軍嗎?
不過接下來,看她還怎麼笑得出來?
於是她一臉關心道“看孫媳你身子如此虛弱,想必對於子嗣問題也是有心無力,所以哀家今天便作主將娘家侄女嫻兒指給睿王做側妃,也算是為你這個王妃分擔壓力,好為睿王早日開枝散葉。”
淩煙從進入壽康宮開始看到周嫻便已經猜到了。
何況她知道蕭穆堯是不會答應的。
因為她知道這些年他從沒有跟任何女子走得近過。
倒不是因為他身有婚約,而是他身為天之驕子,根本看不上尋常女子。
就這樣的貨色,他怎麼可能看得上呢?
所以她聽完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還是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
太後沒有看到她變臉色,接著問道“孫媳可是不滿,為何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