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一到,雲夢便準時叫醒了淩煙。
雖然休息的時間不長,但也足以讓她有了足夠的能量。
起身洗漱過後,又用完早膳,她便戴著惟帽獨自一人出門了。
想起她小時候出府都是不需要戴惟帽的。
隨著她年歲漸長,容貌逐漸長開後才戴上了惟帽。
一是為了不惹到麻煩,也為了保護好自己。
二便是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她的長相,不然就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所以她每次出門都戴著惟帽,即便夏天確實很難熬,視線也會受阻擋。
但她一個弱女子又沒有武功沒法自保,身邊更沒有能保護她的人,所以為了保護好自己,她可以受這些阻礙。
麵紗那玩意輕薄倒是輕薄了,但是戴了就跟沒戴似的,薄薄的一層一眼就能看出本來麵目。
再要被風輕輕一吹,那整張臉都會完全暴露。
所以還是惟帽最為保險,她也可以就此忍受惟帽其他的缺點。
而這些年下來,她已經全然習慣了。
到了陸晏清府門外,此時陸晏清已經在外麵等候了。
他今日顯然是特意裝扮過的。
身著一襲墨染般的玄衣,衣袂飄飄,仿若暗夜之尊。
劍眉斜飛,似寒刃破夜空,深邃眼眸猶如寒星璀璨,隱透神秘且淩厲之光。
挺直鼻梁之下,薄唇輕揚,噙著一抹微笑。
麵龐輪廓清晰,如刀削斧鑿般精致絕倫,膚色白皙卻不失陽剛之魄。
玄衣領口繡以暗紋,若隱若現,彰示低調之華貴。
腰間束著一條玄色錦帶,佩一方玲瓏美玉,隨其步履輕搖。
修長之軀於玄衣映襯下,愈顯挺拔峻峭,每一步皆散出令人難以抗拒之魅力。
對比起他的鄭重其事,淩煙則是一如往常。
隨便穿了件簡單的白衣裙,發髻也沒有那麼複雜。
不過,一黑一白,也很是相得益彰。
在他的身側,一匹駿馬悠然佇立。
看見淩煙的身影緩緩步入眼簾,陸晏清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她的到來而瞬間亮堂起來。
他輕快地迎上前去,眼眸中閃爍著期待與歡愉,聲音裡滿是溫柔與喜悅“你來了,是要跟我騎馬還是坐馬車,我都準備好了。”
淩煙本就是會騎馬的,再說這輩子還沒騎過馬呢。
上次和陸晏清在街上不算。
因此她點頭回道“騎馬吧。”
陸晏清聞言,喜悅之情更甚。
整個人滿麵春風,連聲音都透著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好啊!我們這便出發吧。”
說完他便自然而然地牽起淩煙的手走向那匹白馬跟前。
這匹白馬宛如從夢幻中走出的神駒,渾身毛色潔白如雪,沒有一絲雜色,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好似一匹由最純淨的珍珠織就的綢緞。
線條流暢優美,肌肉緊實而富有力量感。
簡直就是素影輕蹄風裡躍,銀鞍白馬畫中圖。
白毛勝雪形骸俏,逸態驚鴻步韻酥。
這顏值這氣質簡直就是頂配。
看見她滿意的神色,陸晏清顯然很高興。
他得意地炫耀道“怎麼樣?好看吧?我就知道煙煙喜歡一切好看的事物,這匹馬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得來的,還沒取名,要不煙煙取一個?”
淩煙對於他的話認同不已。
她承認她就是個顏控,就是個外貌協會的。
至於取名。
淩煙略微思索,便輕聲回答道“就叫銀瀾吧。”
她想起電視劇中白馬大多都叫作踏雪。
雖說很好聽,但是她已經聽膩了好嘛!
銀瀾多好聽多獨特。
陸晏清一聽,也覺得很好聽很合適。
於是點頭表示認同道“這名字取得好,既符合它的氣質,又彆具一格。”
說完正當他準備伸手抱淩煙上馬時。
隻見她已輕盈一躍,身姿矯健,輕巧地落坐於馬鞍之上。
那動作流暢而有力,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英氣與灑脫,讓陸晏清不禁雙眼一亮,由衷讚歎“煙煙好厲害!”
淩煙微微一笑,並不覺得有什麼厲害的。
隨後陸晏清也翻身上馬,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同乘一騎,緩緩行於繁華的街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