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十皇子癱倒在地，麵目因痛苦和憤怒而扭曲得不成樣子。
雙腿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斷裂的骨頭刺破血肉，身下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眾人嚇得魂飛魄散，麵無人色。
有些膽子小的已經昏了過去。
有些好一點的也是雙腿發軟，大汗淋漓。
完了完了。
十皇子的腿被打斷了。
他們要怎麼承受陛下的怒火。
十皇子此時隻覺鑽心的疼痛從雙腿處如電流般傳遍全身，每一寸神經都在瘋狂地傳遞著劇痛的信號。
他緊咬著牙關，絲絲鮮血從嘴角滲出，卻仍止不住喉嚨中發出的痛苦咆哮。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憤怒的火焰在眸中熊熊燃燒。
那怒火中，有對凶手的仇恨，有對自身遭遇的不甘，也有從雲端跌落泥沼的屈辱。
“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地痛呼著，冷汗如雨般從他蒼白的額頭滾落，打濕了額前的亂發。
麵容此刻因極度的痛苦和憤怒而變得猙獰可怖。
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染紅了手掌，卻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因為雙腿處的劇痛早已占據了他所有的感知。
“淩煙！蕭穆堯！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十皇子從牙縫中擠出這句充滿恨意的話語，聲音因疼痛而顫抖，但其中的殺意卻絲毫不減。
他清楚地知道是誰下的手，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彆人。
然而，此刻的他卻隻能無力地躺在血泊中，任由疼痛和憤怒將他吞噬。
待隨行人員從震驚中勉強找回一絲理智。
領頭的侍衛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戰栗，硬著頭皮，聲音顫抖地向十皇子請示“殿下，我們現在是繼續前行，還是即刻返回京城？”
他的目光不敢直視十皇子那雙陰冷如寒冰的眼眸，隻覺頭皮發麻，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那怒意吞噬。
十皇子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他以一種近乎咬牙切齒的語氣回應道“當然要返回京城，你沒長腦子嗎？”言語間，滿是不耐與憤怒。
侍衛聞言身子一顫，立即回道“是，屬下明白了。”
本來隨行人員有幾個懂醫的想要為十皇子包紮一下雙腿。
但他們實在是不敢開口，害怕引火燒身。
十皇子不知道隊伍當中有懂醫的，他隻是覺得與其讓這些外行人幫他包紮，還不如馬上回返京城讓禦醫為他包紮。
於是等他返回京城後，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
整個雙腿完全僵硬疼痛得不成樣子。
他剛到城門口，沒想到就遇到了讓他仇恨無比的兩人。
淩煙和蕭穆堯沒有經過任何流程稟報，直接就進了十皇子的馬車。
隨行人員當然不敢阻攔二人。
十皇子此時雙目噴火地看著他們，剛要破口大罵。
蕭穆堯便眼疾手快地點了他的啞穴。
十皇子說不出話，隻能對他們怒目而視。
眼神像要殺人一樣。
二人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
淩煙更是笑靨如花，以一種近乎憐憫的語氣說道“瞧瞧，這便是昔日裡不可一世的十皇子，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不知道有沒有後悔當日所行呢？”
她的聲音輕柔，卻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十皇子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