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蘿郡主見她應戰,眼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興奮與激動,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勝利的榮耀時刻。
她迫不及待地闡述起比賽的規則“你我各自挑選宮女太監,各列一隊,每隊二十人,讓他們頭頂一枚蘋果作為目標,比賽開始,誰能最先射落這二十枚蘋果,誰便是勝者,但切記,必須精準射中蘋果,若偏離目標,則不計入成績。”
說完看她沒有反應,便立即挑釁問道“睿王妃覺得如何?”
“不如何。”
淩煙輕啟朱唇,吐出的三個字瞬間凍結了盈蘿郡主心中的熱情。
盈蘿郡主的臉色微變,怒火即將噴薄而出,卻被淩煙接下來的話語生生遏製。
隻見淩煙的笑容突然變得燦爛而危險,仿佛春日裡突然綻放的罌粟,美麗卻致命。
“的確不如何啊!這樣的比試,於我而言,太過乏味,缺乏挑戰性,既然要玩,就得玩最刺激的,才能對得起你我今日的這一場較量。”
大殿眾人一臉疑惑。
什麼?
這還不刺激?
那什麼才是刺激?
盈蘿郡主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立刻追問道“那睿王妃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淩煙依然笑著,隻是那笑怎麼感覺有些冷颼颼。
隻見淩煙看向盈蘿郡主目光如炬,卻非常平靜地說道“既然是你我二人比射箭,自然便是以你我二人為靶子了,我們各自頭頂上頂一枚蘋果,互為對方的靶心,以三箭為終,三箭過後誰射中的次數最多誰便獲勝,期間不得移動一絲一毫,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
盈蘿郡主一聽,直覺有些害怕。
因為她的箭術她自是非常自信的,隻是這個睿王妃一點都不精通此道,搞不好便會傷到她。
她有些猶豫不決。
於是這邊淩煙接著加火道“怎麼群主是不敢嗎?剛剛不是你要跟我比射箭的嗎?不會吧不會吧,郡主身為草原兒女這點膽量都沒有嗎?害怕我傷到你?”
盈蘿郡主一聽,立刻惱羞成怒。
本就心緒不寧,刺激之下她立刻便不猶豫了。
情緒上頭之下大聲回道“誰說我害怕了,我隻是在想,若是你我三箭都射中了,這要怎麼算?”
淩煙好心為她解惑道“很簡單啊!可以依據箭矢的精準度,以及箭頭嵌入蘋果的深度來評判,總不可能連準頭跟箭矢的入寸距離兩人都一模一樣吧。”
盈蘿郡主此時已經完全上頭,雖然還是有一些害怕,但是她覺得無論如何她也是彆國使臣。
又在景昭帝和眾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她是絕對不敢傷到她或者殺了她的。
因此她立刻應答道“好!就這麼定了。”
聽到她應了,淩煙的嘴角牽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而此時大殿之上一片嘩然。
很多人更是麵色驟變,交頭接耳,惶恐不安。
還有些人則是被這大膽的提議驚到,隨後眼中燃起了興奮的火焰。
他們平日裡看慣了中規中矩的比試,這般驚險刺激的較量讓他們心跳加速,忍不住期待歡呼起來。
在場的一些女眷則是花容失色,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為淩煙擔憂著,雙手緊緊攥著帕子。
一些武將們,起初也是一驚。
但隨後便露出讚賞的神色,心中暗暗佩服睿王妃的膽量。
整個大殿都充斥著驚訝、擔心、刺激、激動、期待等等各種情緒,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種氣氛之下,兩人已經分彆站定。
雙方大概隔著十米遠的距離。
此時兩人頭上也都放好了蘋果,各自手裡都拿好了弓弦。
由淩煙當先開始。
她看起來像是第一次摸到弓弦的樣子,生澀無比。
然後好奇地這裡看看,那裡摸摸。
而且一時還拉不開弓弦。
經過她不斷地使勁才拉了開來。
然後淩煙將眼神聚焦在手中的箭矢上,緩緩地將箭頭對準了盈蘿郡主。
那動作雖慢,卻如同千斤重錘,一下下敲擊在盈蘿郡主緊繃的神經上。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緊張的情緒幾乎要溢於言表。
正當盈蘿郡主幾乎要被這股無形的壓力壓垮時。
淩煙卻突然放下了弓箭痛呼出聲“哎呀,我的腰怎麼突然這麼疼,好疼啊!”
盈蘿郡主此時緊繃的神經已經鬆弛下來。
但下一刻就在她放鬆警惕的刹那,淩煙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間拉滿了弓弦,箭矢如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出。
隻是可惜,這箭並未如眾人所料般直取盈蘿郡主,反而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突然失去了力量,軟綿綿地掉落在了地上。
盈蘿郡主頓時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便是怒不可遏。
這個女人剛剛絕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嚇她捉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