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會依舊火爆,觀看人數卻比前一日少了一些,或者說是更有秩序,不再像前一日那般混亂。
知情之人自然明了,昨日一處酒樓發生大爆炸,凰族三大主脈的少爺小姐一夜之間身死道消,音訊全無。
有人覺得這些人是被歹人擒走,不過在看到酒樓的遺址之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整個酒樓化為灰燼,地麵都被炸出大坑,憑那些少爺小姐的修為想要在這等爆炸中活命,簡直是癡人說夢。
正是因為發生了這等大事,凰族高層下令加強戒備,尤其是血神大會舉行之地,這裡更是重中之重,他們認為藏在暗中下此毒手的人恐怕是為了血神大會而來。
大量的兵力被調動到會場周圍和三大主脈的核心區域,為的就是保護參賽的青年才俊和身居暗巷的血神。
此時江遠站在台下,他被分在了二號戰場,此次大會,凰羽脈入圍之人十六人,凰炎脈三十二人,凰爪脈十二人。
差距太大,凰羽、凰爪兩脈之人加起來也沒有凰炎脈多,怪不得要聯手,江遠心裡自語道。
“兩個戰場的人數均分,凰風林在另一邊。”江遠看著戰場上的眾人,最強的凰風林在另一處戰場,與之處於同一戰場的還有凰嘯等幾位高手。
反觀江遠這邊,同樣不容小覷,凰炎脈的二號人物——凰雪林被分在了他這裡,還有凰炎脈的一眾高手,可謂是凶險無比。
凰天缺身為凰羽脈的領隊,站在隊伍的最前方,下令道“待戰鬥打響,我們與凰爪脈聯手圍剿凰雪林等人,此戰不容得我等懈怠,為了脈主大人的大計,為了興旺凰羽脈,必須拚儘全力!脈主大人待我等不薄,一切為了脈主大人,哪怕獻出我等生命!!”
“一切為了脈主大人!視死如歸!”除了江遠眾人齊聲喝道,氣勢震天,恢宏無比!
“這凰熾到底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如此視死如歸!”江遠心中不禁驚呼,這群人各個實力不凡,天資卓越,日後的成就必定不凡,如今卻抱著必死的決心,難不成凰熾還有什麼密謀不成?
“一旦剿滅凰炎脈,全力攻擊凰爪脈,以最短的時間拿下勝利!”凰天缺身材高大,雖然算不上英俊,但是眉宇間的堅韌也讓人為之傾心。
其身上那股強烈的家族歸屬感和榮譽感讓凰羽脈的眾人肅然起敬,不禁身體緊繃,隨時會如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撲殺敵人。
見到江遠的身影,凰天缺走了過去,立於戰場的邊緣,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遠,道“你便是那個插進來的家夥?待會一切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切不可誤了戰機!否則,死!”
江遠抬起頭看著對方,這個家夥趾高氣揚的如此說話,讓江遠十分不爽,竟然還出言恐嚇,他江遠豈是嚇大的?
不過江遠也沒有爭辯,待戰鬥打響,他隻需要跟著凰天缺的隊伍,聽從安排便是,自己展現出的實力,想來不會得到關注。
雖然如今的局勢做不到渾水摸魚,不出一份力便能取勝,但能少出力便少出力,何樂而不為呢?
畢竟他的對手可是整個凰族,無論最後剩餘的人是誰,江遠與之必有一戰,無法避免。
所以儘量保留實力。
“明白。”江遠抱拳道。
見到江遠如此態度,本想找麻煩的凰天缺也是泄了氣,不過也好,能夠聽從安排也能省不少力,到時候讓這個家夥去當炮灰,也是不錯的選擇。
冷哼一聲,凰天缺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不料他走出去沒幾步又折了回來,用輕蔑的眼神打量著江遠,緩緩說道“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
聞言,江遠一愣,道“這衣服有什麼問題?”
“嗬!嗬!”凰天缺冷笑兩聲,“你一個凰羽脈的奴才穿著凰炎脈的衣服,你是何居心?怎麼,覺得自己沒什麼能力,想著當凰炎脈的男寵,去賣?”
江遠神色不悅,眼前此人明顯是來找茬,竟然出言不遜,這是在侮辱他!
“似乎沒有規定我必須穿什麼衣服吧?你這麼急,莫不是想給人家當男寵借結果沒被看上,這才惱羞成怒了?”
“好個牙尖嘴利的奴才,找死!”凰天缺眼中殺機流露,他說不過江遠,不代表他打不過,這個狗奴才穿著凰天樞男寵的衣服,還在合理汙蔑他,若不是脈主交代過,他真想捏死這個螻蟻!
“行了,收起你的自卑心,比賽要開始了,有這功夫想著怎麼對付凰炎脈吧。”江遠絲毫不懼對方噬人的眼神,與之擦肩而過。
“哼,混賬,你該死!”凰天缺按捺心中的殺意,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