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隻覺得身子一沉,自己的手再也抓不住繩子。“啊”的一聲慘叫,閆埠貴又一次掉進了糞坑中。
易中海正在前麵呢,頓時就被濺起來的那些東西,弄了一身,褲子上和上衣上都是。
“哦嗬嗬!”
不少人興奮地叫了起來。
大家都是來看熱鬨的。這人一下子就救上來了,那就等於這場戲沒什麼波折,肯定不怎麼精彩。現在有波折了。
易中海心裡一陣咒罵,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能往後退了,況且繩子上都是,易中海在繩子上打了幾個結。這樣方便閆埠貴抓住。
“老劉啊,你躲什麼?救人一點代價都不付出啊?”易中海看了一眼劉海中說道“還有閆解放,你躲那麼遠乾啥?”
劉海中尷尬地笑了笑,走上前。閆解放一臉不情願的表情。這一次很順利地把閆埠貴救上來了。幾個人合力才把閆埠貴拉上來。因為閆埠貴的棉衣吸飽了水,那重量可想而知了。
“老閆,你這裡外都濕透了,不能回院子裡。讓你老婆拿水來給你衝洗乾淨才行。”易中海說道“各家有熱水的都拿過來。不然老閆能被凍死。”
還真是這樣,閆埠貴在糞坑裡的時候,下麵還挺暖和。現在上來就不行了。那叫一個冷啊。
閆埠貴畢竟讀過書,知道下麵糞坑裡的東西發酵了。溫度就升高了。楊玉珍趕緊回去拿熱水。看熱鬨的也回去弄些熱水來。
易中海在熱水拿來的時候,用肥皂洗了洗手。把身上的棉褲棉襖都脫了,一股腦扔進了糞坑裡。
“老閆啊,你在這兒洗吧。我回去換衣服了。”易中海身上隻剩下毛衣毛褲了。腳上的鞋子也丟進了糞坑裡。易中海這麼做就是讓人看到他付出了很多。
閆埠貴站在糞坑邊上,脫得精光。用一盆盆熱水衝洗,這不衝洗得差不多了,正在用肥皂拚命地搓。
閆埠貴一邊洗還一邊嘔吐起來。剛才他吃了不少,現在幾乎把苦膽都吐出來了。
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閆埠貴看到易中海把棉衣棉褲和鞋子都扔進了糞坑。閆埠貴也心疼得直哆嗦。
易中海的衣服不過濺上了些許,便全給扔了。而他閆埠貴那棉衣棉褲都被汁水灌滿了,卻還想著能不能清洗乾淨,不大願意丟棄。
易中海轉身離開,回到家中洗淨手腳,穿上衣服後,又回到了糞坑邊上。
此時的閆埠貴差不多清洗完了,正一邊喝水,一邊嘔吐著。楊玉珍拿來閆埠貴的衣服,讓他到乾淨的地方穿上。
閆埠貴如今洗乾淨也穿上了衣服,可那股霸道的味道仍在散發,讓人離他好幾步遠。
“回家回家,我這般折騰……肯定要生病了。”閆埠貴哆哆嗦嗦地說道。閆埠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這般折騰肯定是要生病的。
“丁科長乃是國醫聖手,要是他出手……你這沒問題的。”易中海站在三米外說道。
易中海此舉就是想早些給丁衛東找點麻煩,同時也創造一個和丁衛東說話的機會。在易中海心裡,丁衛東絕不會見死不救。
“啊……啊?”閆埠貴驚訝地道“他還是醫生啊?”
“當然了,他針灸讓東旭續命半小時的事,你這麼快就忘了?”易中海搖搖頭道“隻要他出手,給你調理一下不成問題。”
“對啊,對啊。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閆埠貴激動起來。
“那趕緊的吧,等會兒人家睡覺了。我剛才看到他出來看熱鬨了。”易中海暗暗地說道。
丁衛東回到家中走進廚房,查看了一下李青玉那個炕洞燒火的情況,隨後就回了自己的臥室。
如今夜裡天氣依舊寒冷,李青玉和小魚兒的炕還需要燒火。至於丁衛東的,年前也就做做樣子罷了。
丁衛東如今的體質,就算睡在冰塊上也無妨。
丁衛東剛要上床,就聽到了敲門聲。“誰啊?”
丁衛東略帶怒氣地打開房門。他已知敲門的是閆埠貴,所以並未開門,隻是上炕後打開了窗戶。
閆埠貴見丁衛東打開窗戶,趕忙走了過來。在走廊下麵站著易中海和楊玉珍兩人。
“閆埠貴你彆過來,趕緊去走廊下麵說話。”丁衛東冷笑一聲說道。
這話讓閆埠貴老臉一紅,心中怒火熊熊燃起。但還是深吸一口氣道“丁科長,我這般情況估計要生病了……所以想請您給……”
“滾!有病不去醫院找我,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丁衛東冷哼一聲道。說著就要關上窗戶。
“丁科長您等等,您醫術高超。大家都是鄰居,您出手一下,也不耽誤您……”易中海急忙上前,熟練地展開了道德攻勢。
“易中海我看你是太閒了。那行,我等周一給你找點事。”丁衛東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