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衛東和李懷德兩人一下午都在處理廠裡的事。眼看要下班了,兩人都是一臉憂愁。
“走吧,幾天內肯定得走。”丁衛東搖頭道“上麵讓咱們弄出一批車子再走。這……至少得十來天。”
“那隻能等十來天後了。”李懷德也無奈道“你把心思都放在造車上,需要啥我全力去搞來。”
“行吧,這兩天工人們也把圖紙吃透了。今天下午也給他們分好工了。明天就能開工。”丁衛東道“這次能生產兩百輛。”
“一百五十輛越野車,五十輛轎車。”
李懷德點點頭道“上麵要三十輛小轎車和七十輛越野車。那還剩下一百輛,夠咱們操作的。”
丁衛東下班時騎車離開,去供銷社接上了小魚兒和李青玉。把廠裡今天發生的事說了。最後笑著對李青玉道
“到時候,你請假,咱們去港島看看。帶著小魚兒坐飛機去。”小魚兒一聽,手舞足蹈“歐歐,我要坐大飛機了,我要坐大飛機!”“哥哥啥時候去坐呀?”
“還得十天半個月呢。”丁衛東笑著道“彆亂動,小心掉下去。”“這麼久啊。”小魚兒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李青玉也很興奮,但她笑著道“小魚兒彆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東哥咱們要去多久呀?”
“大概一個星期吧。”丁衛東說道“到時候你請十天假就行。這來回路上也得花時間。”
“十天啊。隻能請事假了,就沒工資了。”李青玉猶豫起來。
“錢啥時候都能掙。這次機會難得。”丁衛東說道。“嗯嗯,那我就請十天假。”李青玉下定決心。
丁衛東帶著李青玉和小魚兒回到四合院時,看到丁教授正在給拉平板車的窩脖兒結工錢。不用說,他們剛剛搬完家收拾妥當。
“丁科長您好!”丁教授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嗯,丁教授明天能上班不?”丁衛東把自行車交給李青玉推進去,笑著對丁教授道“以後醫務室就交給你了。”
“嗯嗯,您放心,我一定把那邊的事辦好。”丁教授認真地說道。丁衛東和丁教授說著話走進前院,丁教授往後院去了。
丁衛東洗洗手臉,泡了一杯茶,坐在門口看著小魚兒和秀兒、小當一起踢毽子。
這時候從外麵進來一個人,讓丁衛東有些意外。原來是好久沒回來的閆解成。這家夥一臉興奮地回來,讓丁衛東很是驚訝。
閆解成回來後,就看到家裡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了。而且熱菜看起來豐盛了不少。
一碟子燒豆腐,還有一碟子涼拌蘿卜絲。當然少不了一碟子鹹菜。
一盆玉米糊糊,和一筐二合麵饅頭。“嘖嘖,發大財啦這是?”閆解成驚訝地問道。
“我把祖傳的兩根小黃魚賣了。還有一塊懷表,等吃完晚飯就去找丁衛東。”閆埠貴喝了一口茶水後道“看看他要不要。”
“要是不要的話,我就去信托商店。”
閆埠貴把玩著一塊懷表,不禁想起自己掐死的那個女子。長得挺漂亮,就是在病中,要不然他閆埠貴這小身板,想要悄無聲息地弄死那女子還真不容易。
這塊懷表就是從女子身上搜出來的。現在也要給換成錢。
“等吃完飯再去。你現在就要去啊?丁衛東此刻正坐在門口呢。”閆解成說道“你難道還想趁著人家吃飯的時候去?人家難道還能請你吃飯不成?”
閆埠貴尷尬地笑了笑,他原本確實是這麼打算的。現在仔細一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行,那我這就去。”閆埠貴笑著說道。
“我跟著一起去瞧瞧。”閆解成趕忙跟上。
看到閆埠貴和閆解成兩人跟了過來,丁衛東心裡有些詫異。這兩人怎麼會來找自己?
“丁總工您好,我父親有一塊外國的懷表,您想不想擁有?”閆解成滿臉諂媚地笑道。
“外國的懷表?拿來瞧瞧,如果不錯的話,我就收下。”丁衛東語氣淡淡。有些老表留到以後還是很有價值的。
“就是這塊表!”閆埠貴從兜裡掏出一個用青色布包裹著的物件。
將這布包打開,裡麵是一塊由紅色絲綢手帕包裹著的東西。這紅色絲綢的顏色已然變色,但還是能辨認出是紅色的手帕。
“您瞅瞅。”閆埠貴將紅色手帕遞過去。
丁衛東接過手帕並打開,這是一塊沒有表鏈的懷表。“嗯嗯,名牌啊。隻是懷表鏈子沒了。”丁衛東揚起劍眉。“那玩意兒在解放前就給當掉了。是銀子做的鏈子。”閆埠貴說道。
當時靠著那根死當的銀鏈子換來的大洋,閆埠貴的日子才過得滋潤了些。
丁衛東把懷表翻麵查看,將紅色手帕準備放在旁邊的小方凳子上。這一眼就瞧
到在手帕上有淡黃色的字跡。那是用黃色絲線繡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