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你欺辱老八在先?”
景帝臉色一寒,看向蕭萬榮。
“父皇,裴慶簡直是一派胡言,兒臣哪敢欺負老八,明明是他故意踢傷兒臣,請父皇明察。”
陳實啟也站了出來“裴大人,你說這些話,可有憑據,若隻是猜測,那可是欺君之罪,望你慎言。”
話裡話外都是威脅。
裴慶冷笑一聲“大理寺掌天下刑獄,微臣自然不敢妄言。”
“這麼說,你有證據了?”景帝發問。
微笑不語,裴慶走到蕭萬榮身邊,指著他的褲子道。
“七皇子的衣褲,有濃烈的酒味,還有燒焦痕跡,這是其一。”
隨後,他來到蕭萬平身邊,指著他脖子“八皇子的脖子,有掐痕,這是其二。”
“其三嘛,就是八皇子進殿後,一直喊著口渴要喝水,緊接著又喊道要救火,事實很清楚。”
“那就是八皇子要喝水,七皇子以烈酒強灌,八皇子掙紮,打翻了酒,不小心點燃了火焰,而後他隻想救火,所以用腳亂踢,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聞言,嫻妃吼道“簡直一派胡言,你如何斷定他脖子上的掐痕,就是榮兒所致?”
不慌不忙,裴慶回道“回嫻妃話,八皇子脖子上的掐痕,有個扳指印,而恰巧,七皇子左手拇指,也戴著一個玉扳指,隻要兩相一比對,就能證明微臣所說真假。”
“來人!”
景帝臉若寒霜,揮手下令。
侍衛立即拖著蕭萬榮,將他左手比在蕭萬平脖子上。
“回陛下,痕跡吻合!”
“啪”
景帝狠狠拍了一下龍案,怒然站起。
“好個老七,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父皇恕罪,恕罪”
蕭萬榮嚇得神魂俱喪,立刻跪倒在地。
“八弟說口渴,兒臣隻是想與他分享美酒,彆無他意啊!”
事到如今,蕭萬榮也不敢強辯。
“彆無他意?”景帝氣急而笑。
“你當朕跟他一樣,傻子?”
蕭萬平一怔你比喻就比喻,非要扯上我?
“東宮之爭,你輸給了太子,而今太子戰死,你就迫不及待找老八報複,彆以為這點小心思,朕不知道!”
“父皇,兒臣冤枉啊”蕭萬榮如今也隻剩這句了。
“天天隻知道喝那幾滴馬尿,現在好了,把自己喝成太監了,看來朕還得騰出一個內侍官的職務給你。”
蕭萬榮隻是一個勁磕頭,再不敢回話。
“呼”
蕭萬平長出一口氣,這死罪總算免了。
但這麼鬨事,父皇應該多少會治罪吧?
他懷著期待的心情,靜看事情發展。
“還有你,嫻妃!”
景帝看她的眼神,寵愛裡又帶點怒意。
“不好好管教老七,成天搬弄是非,還想陷害老八,你是何居心?”
“陛下。”嫻妃趴在地上“是臣妾一時失察,請陛下降罪。”
“一時失察?哼,我看你是處心積慮,我問你,昨日老八墜馬,是怎麼回事?”
景帝用手指著嫻妃的額頭,怒問。
好啊,看來你心裡跟個明鏡似的,蕭萬平心中揶揄。
既然知道老子墜馬有蹊蹺,為何昨日不追責蕭萬榮?
蕭萬平立即斷定,雖然這景帝念著麗妃昔日舊情,對自己有些偏愛。
但那些正常的皇子,才是他真正重視的。
想到此,蕭萬平更加堅定,要離開皇宮,發展自己的勢力。
在這皇宮中,景帝眼皮子底下,他根本難有作為。
“墜馬?”嫻妃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這是八皇子自己不小心的,與臣妾無關啊!”
“老七,你來說。”景帝轉向蕭萬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