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下了旨意,本以為曹千行會強行要人搶功。
沒想到他沉聲回道“找到就好,都是為陛下辦事,誰找到都一樣。”
這句話,讓蕭萬平有些詫異。
裴慶也是如此。
他似乎也和蕭萬平同樣的想法,當下立刻出言。
“曹司尉說得好,你我皆是臣子,為的就是替陛下分憂,誰救出衛四皇子都一樣。曹司尉大公無私,在下佩服。”
一番恭維,曹千行不為所動,隻是眯起眼睛,望向“雨露酒坊”四個字。
既然他不是來搶人的,蕭萬平乾脆也做個順水人情。
“曹司尉,這雨露酒坊的老板,名叫何岩,應是無相門密諜,後腰有八卦雕青,此時帝都尚在封鎖當中,司尉可速速派人搜查。”
微微點頭,曹千行沉聲回道“如此,這裡便交給殿下了。”
旋即,他轉身看著夏永鎮“夏將軍,煩勞你派人,將衛四皇子送回懷遠館。”
“曹司尉放心,有赤磷衛在,出不了事。”
夏永鎮與他品級相當,但在曹千行麵前,卻顯得恭敬異常。
神影司的人離去。
見到這陣仗,薑不幻忍不住問道“看來,在下給你們造成了不少麻煩?”
揚嘴一笑,蕭萬平彈了彈衣物。
“沒什麼,北梁的雕蟲小技罷了,不足掛齒。”
裴慶來到兩人身邊,迫不及待便躬身問道“衛四皇子,敢問什麼樣的友人,竟然能讓你私下去拜訪?”
他說的,自然是薑不幻一入炎境,便私自離開使團一事。
聽到這話,薑不幻眼角略微抽動,似有些許怒意。
他歎了口氣,遙望夜色,顯然不打算回答。
見此,蕭萬平知道,這應該與衛國機密有關。
但他暫時沒工夫去管。
“裴大人,有什麼事,回懷遠館再問吧。”
“是,殿下。”
“折騰了一夜,本殿下著實有些累了,夏將軍,有勞你了。”蕭萬平轉頭看向夏永鎮。
一拱手,夏永鎮沒有正麵回答,反而目光炯炯。
“殿下的本事,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隻是”話鋒一轉,夏永鎮停住了話頭。
“有話但說無妨。”蕭萬平擺擺手。
“末將方才聽赤磷衛來報,八殿下和七殿下起了衝突,還有人受傷?”
說完,夏永鎮看向蕭萬平身後的府兵。
身為赤磷衛大將軍,最主要職責,便是維護帝都安寧。
發生械鬥,他自然要過問。
但薑不幻在,蕭萬平不想多說。
他擺了擺手“此事我自會跟父皇解釋,你先走吧。”
話已至此,夏永鎮也沒有多言,隨即行了一禮,帶著赤磷衛,連同裴慶,護著薑不幻離開了。
眾人離去,蕭萬平臉上笑容瞬間消失。
“獨孤幽,快看看傷了幾人?”
他看向身後的顧府私兵。
有幾個已經鮮血淋漓,嘴唇發白,衣裳被血浸濕了,顯然傷得不輕。
臉帶擔憂,獨孤幽剛要發問,一人已經走了出來。
他叫鄭勇,是顧府私兵首領。
“啟稟殿下,輕傷者三十人,重傷者十二人。”
“可有性命之憂?”蕭萬平第一時間問道。
“重傷者,卑職已命人抬回顧府,隻要能止得住血,料無大礙。”
蕭萬平心中鬆了口氣。
一來,自己在兵刃上的差距判斷失誤,導致他們受傷,心中有愧。
二來,還好沒出人命,否則赤磷衛和府衙再介入,景帝麵前可就解釋不清了。
“傳我之意,今晚參與行動的,每人一百兩,另外,傷者的治療費、湯藥費,本殿下一並承擔了。”
聽到這句話。
鄭勇愣住了。
每人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