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是山匪打扮,但卻絲毫沒有一絲匪氣。
見群獸幫山門,遍地屍體,沒有一個活口。
兩人不禁同時緊握雙拳,麵若寒霜。
“好不容易探到是這群賊子所為,沒想到被人殺光了?”
“頭兒,這該如何跟‘天狗’交代?”
另一人神色有些惶恐。
“交代?”為首那人沉吟半晌,隨後長出一口氣“當然是繼續尋找寶圖了。”
“可這”
另一人指著遍地屍體“都死光了,寶物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要去哪裡找?”
為首那人眉頭緊皺,看了一眼周遭。
“滅山門?不像是周遭匪寇所為。”
但凡是幫派之間吞並,旨在劫掠財物,吞並人手,不會做出滅幫之舉。
“頭兒,難道是官府?”
“咱們在這查了十幾天,你哪隻眼睛看到有官兵影子?”
那人撓撓頭。
“難道是?”
兩人猛然醒轉,同時看向北方。
“大概率是今早剛路過的逍遙侯了。”
“怎麼會是他?”那人有點不信“據咱們情報,那逍遙侯可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或許,是群獸幫劫到他頭上也說不準呢。”
“頭兒,既如此,趕緊稟報‘天狗’吧,讓他定奪。”
“嗯,走。”
兩人下了山門,鑽進林中。
車駕上,蕭萬平無事,手裡還拿著那張羊皮紙。
“先生,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世上,隱藏筆墨的方法?”
鬼醫接過羊皮紙,仔細觀察。
“即使隱藏了筆墨,要讓字跡顯現,不外乎水浸火烤,可這兩種方法,侯爺都試過了。”
斜著眼,蕭萬平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侯爺,會不會是那於虎想脫身,故意編造的謊言?這羊皮紙,根本不是什麼寶物。”
鬼醫翻來覆去,嘴裡說著。
“不會。”蕭萬平微微一笑“他不可能事先知道,咱們要對付他。”
鬼醫捋須點頭,明白了蕭萬平的意思。
既然於虎不可能事先知道,那這羊皮紙縫在他的衣袍裡,也不是故意為之。
那他這麼做,說明羊皮紙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
“可這東西看來看去,除了稍微厚一些,上麵寫了一首詩之外,便無其他特彆之處了。”
說著,鬼醫把羊皮紙遞了回去。
蕭萬平將它收入懷中。
他對這所謂的“寶物”越來越感興趣。
從最初給蔣宗源保管,中途又給了趙十三,現在,他親自收著。
不再去想羊皮紙一事,蕭萬平掀開車簾,見日頭當空,天氣難得放晴。
官道上總算見到了熙熙攘攘趕路的人。
“這快到定北城了吧?”
眼看人煙漸多,他出言問身邊騎著馬的獨孤幽。
“侯爺,還有四十裡,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獨孤幽一手拿著堪輿,嘴裡回道。
定北城,地處帝都和燕雲中間。
到了此處,也算走了一半路程。
抬頭看了一眼時辰,眼看將近午時,癔症又該“犯”了。
蕭萬平看了一眼鬼醫。
後者心領神會。
“侯爺,你該睡睡,該瘋瘋,有我呢。”
蕭萬平摸著鼻梁會心一笑,閉上眼睛靠在車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