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再臨摹一張吧。”
鬼醫突然說道。
“為何?”趙十三問了一句。
“這寶圖顯然是用了特殊筆墨,遇血即現,沒準這血跡乾了,字跡也就沒了,而且不會再顯。”
“有理。”蕭萬平淡淡應了一句。
“有勞先生了。”
他手掌受了傷,下筆不方便,便讓鬼醫代勞,仔細臨摹出一張一模一樣的寶圖。
收入懷中。
在鬼醫收筆後不久,果然,如他所言。
羊皮紙上筆跡逐漸消失。
“先生,得虧你心細。”蕭萬平摸著下巴一笑。
鬼醫笑而不語。
隨即,他咬破了手指,指尖冒出鮮血。
鬼醫將血滴在羊皮紙上。
見狀,蕭萬平尷尬一笑。
尼瑪。
明明咬破指尖就行,老子為何割破手掌?
蕭萬平晃了晃那隻包著紗布的手,尷尬一笑。
“侯爺,下次不用衝動了。”趙十三補了一刀。
“咳咳”
清了清嗓子,蕭萬平指著寶圖。
“看看羊皮紙還能不能顯字吧?”
三人同時望去,見到的,隻是羊皮紙上幾抹腥紅,哪還有什麼字跡顯現?
“不見了?”趙十三有些訝異。
鬼醫捏住手尖,止住了血,眯著眼睛道
“這做圖之人手段高超,心思巧妙,竟然能讓字跡顯示片刻,便再也恢複不了。”
“我想,他如此提防,這張寶圖大概率是真的。”
其實蕭萬平心中清楚,這種手段,無非是後世的化學反應罷了。
這筆墨應是一種特殊物質,見血便產生化學反應,但結構已經被破壞,再也恢複不了,且一遇氧氣,片刻即揮發。
但他不想多作解釋,隻是順著鬼醫的話道“先生分析不差,這寶圖,八成是真。”
“這張羊皮紙也沒用了,侯爺可當著眾人的麵毀了,免得引來許多麻煩。”鬼醫進言。
“不!”
蕭萬平神秘一笑。
本來給景帝的奏章,隻是找個理由不交出羊皮紙。
但現在看來,或許可以將計就計,利用寶圖,引出各方勢力。
反正寶圖之謎被自己破解,這張羊皮紙確實沒用了,關鍵時刻拋出。
讓各方勢力狗咬狗,豈不妙哉?
“這張圖,還有妙用!”
說罷,蕭萬平將它重新收入懷中。
說了半天,他才覺得寒冷。
營帳裡都是大男人,也不知道替他披上外袍。
無奈,蕭萬平隻能自己走到床邊,拿起外袍披上。
當下,不由想起賀憐玉那妮子。
若她在,絕不會讓自己冷這麼久的吧。
也不知這幾日她在城中過得如何。
聽到蕭萬平的話,鬼醫也不再多言。
“先生,回去歇著吧,等入夜,咱們領略一下無妄城的風情。”
“老趙,你也歇一歇,這裡周遭都是府兵,還有逍遙軍操練在前,不會有事的。”
兩人點頭應承,拱手離去。
鬼醫徑自回到營帳中,但趙十三,還是守在了帳外,並未歇息。
伴隨著逍遙軍的呼喝聲,蕭萬平沉沉睡去。
醒來已經是天黑。
獨孤幽也回到了帳中,稟報了情況。
“侯爺,離無妄城最近的小鎮,也在三十裡開外,要想購買鑄兵用具,怕是得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