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冷知秋身板,蕭萬平甚為滿意。
“但是你這副打扮,去白雲宗自是不行。”
旋即,蕭萬平轉頭看向鬼醫“先生,煩勞你將冷校尉喬裝一番。”
“這個卻是簡單,冷校尉,請隨我來。”
“是。”
兩人離去。
白瀟見狀,笑著出言“侯爺行事,果真與江湖中人不一樣。”
“有何不同?”蕭萬平回到座位。
“江湖中人講究直來直去,侯爺卻是心思多變,令人猝不及防。”
獨孤幽嗆聲回道“要不你那陳實啟父女,怎會心心念念置我家侯爺於死地?”
白瀟笑容一僵,有些不悅。
“往事已矣,還請獨孤兄莫要再提。”
“行了。”
蕭萬平揮手打斷兩人的話。
“沈老,何時出發?”
既然做出決定,那便執行,蕭萬平隻能往前走下去。
“今晚即可。”
蕭萬平咧嘴一笑。
突然說道“沈老,此計雖好,但難保萬全,本侯有一想法,保證宗正業不會懷疑你。”
“侯爺請說。”
隨後,蕭萬平說出了計劃。
約莫過得一刻鐘。
軍營大亂,正在操練的逍遙軍,在程進的帶領下。
口中不斷大喊“有人行刺侯爺,快,抓住刺客,重重有賞。”
另一邊,中軍大帳甚至燃起了衝天火焰。
濃煙滾滾,路過行人紛紛驚呼。
夜色至,寒風起。
營帳被風吹得劈裡啪啦作響,樹木瘋狂扭動腰肢。
軍營中,沈伯章帶著冷知秋,兩人兩騎,大大方方奔出了軍營。
冷知秋身著普通兵士衣物,策馬跟在沈伯章身後。
兩人先是朝南走了一段時間,而後急速朝北沒入卸甲山中。
戲,總要做全。
沒準這路上僅有的幾個趕路人,有宗正業的人也說不準。
“沈老,山路難行,當心腳下。”
雖在山腳,但自然無法再策馬而行。
冷知秋牽著兩匹馬,緊緊跟在沈伯章身後。
此時城門已經關閉,而白雲宗山門又在無妄城以北五十裡。
他們必須繞道卸甲山,才能北上。
兩人進了山,沈伯章雖六十有餘,好在身體健朗,步伐穩健,不輸三四十歲的人。
沈伯章搖著羽扇回道“冷校尉,倒是辛苦你了。”
見他牽著兩匹馬,還得護著自己,沈伯章心裡過意不去。
“沈老說的哪裡話,在無妄穀,若非你偷偷放了我們,我等能否活下來還是未知,這份恩情著實難報。”
“冷校尉言重了,舉手之勞罷了。”
沈伯章微笑回了句。
兩人閒聊片刻,倒也不寂悶。
去了陌生感,冷知秋也打開話匣子“沈老,在下不懂,繞道卸甲山,要走近二十裡,才能重見官道,咱們何不選在午後出發,可直接策馬穿過無妄城,如此一來,也省了許多力氣。”
走了近半程,沈伯章有些氣喘。
他停下來,深吸幾口氣,回道“做戲要做足,咱們現在是‘偷偷’去見宗正業,怎能在午後,還光明正大穿過無妄城?這太不合理了。”
聽到這話,冷知秋明白緣由。
“沈老果然算無遺策。”
沈伯章搖著扇子,露出祥和笑容。
“算無遺策的,是侯爺。”
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讓冷知秋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