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也沒有指望一夜之間從奴隸到將軍。
猛養醫院這樣的小醫院,你也不存在做什麼將軍。
秦耕就是一個小醫生。
這就是秦耕的基本定位。
醫院的業務,主要被三大名醫和副院長宋瑾之壟斷了,秦耕的工作主要是打雜。
他很想有自己的診室,哪怕就是一張診桌也行。
關鍵是要樹起自己的旗號,開山立派。
可是,這個夢想有些遙遠。
他前麵還有3個醫生沒有獨立的診室,三個人擠在一起,撿點殘羹剩飯吃,看看三大名醫和宋瑾之不想看的病人。
問題是,秦耕連這種待遇都沒有。
“我跟您學徒吧。”
秦耕注意到,副院長宋瑾之還是有些病人的,重點是,他很難一天整的時間坐診,他經常要開會,還有其他工作。
撿漏。
跟著他,秦耕就有撿漏的機會。
“好啊!你願意跟我做徒弟?”
“是的。不過,你得規定一下,我是你的徒弟,而不是彆的醫生的下手。”
“嗯,我明白了。”宋瑾之明白什麼?
他當然明白,本院的三大名醫,囂張跋扈,最喜歡奴役新來的醫生。
“我會跟他們說,你主要是跟我,但是,他們太忙的時候,你也可以主動幫一幫。”
秦耕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集體唄,一個團隊,最好是不分彼此。”
於是,秦耕有了自己的座位。
他在宋瑾之對麵,安置了一張桌子,平常,他就幫宋瑾之抄病曆,開化驗單,或者其他雜事。
這待遇,還是痛苦的。
因為,宋瑾之經常處理錯了。
看著對麵的人犯錯,作為前世是教授的秦耕,心裡怎麼可能不難受?
秦耕隻能忍著,不是太大的原則問題,他隻能裝聾作啞,要不,就不會有今天的和諧局麵。
宋瑾之的水平,真沒達到秦耕的學生的水平!
這樣過了兩天,終於撿漏了。
宋瑾之在開會,來了一個病人,一臉的痛苦,進門就問“宋院長呢?”
“哦,他開會去了。”秦耕在推測,這個病人應該是胃痛。
70年代,胃潰瘍病人占了內科病人的三分之一。
後來,過了幾十年,這種病就很少見了。原因很簡單,80年代,胃潰瘍治療得到顛覆性的變化,從用抗酸劑改用殺滅幽門螺旋杆菌的抗生素,這個病就能夠徹底治愈了。
秦耕暗暗點頭,就從這種病做切入點,把潰瘍病從不可治愈到一次性徹底斷根,這不就是我創造神話的機會嗎?
“坐,坐。你應該是胃潰瘍吧?”秦耕熱情請病人坐下。
“是的,又發了。哎,這病纏身已經8年了,每次都是宋院長幫我治。可惜就是反反複複。”
病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氣無力地坐下說。他滿臉的痛苦,連連搖頭,仿佛這樣可以減輕他的痛苦似的。
“你這病,其實是可以一次性治好的。現在有一種新方法,吃一個月藥,一輩子也不會複發了。”
秦耕撿了漏,他必須好好把握機會。
“真的?”病人驚喜地大聲問。
“是的。過去,認為胃潰瘍是因為胃酸多了。而事實上是一種螺旋杆菌感染了。所以,我們隻需要用抗生素治療,就能夠徹底治好。”
秦耕知道,病人是久病成良醫,跟他們講醫理,他們更容易接受新的療法。
“好啊,請你幫我開處方,試試你的方子。”
病人也真的是久病成良醫了,一聽就接受了,他在想,這方法應該可以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