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到了縣醫院,他被分了兩個小組,14張床位,手下管了4個醫生,每兩人管7張床位。
秦耕相當於主治醫生,他上麵是相當於主任醫師的上級醫師。
和秦耕平級的還有3個這樣的醫生,隻是,他們年紀大很多,都是40歲以上了。
4個組。每個組5個人,加上4個更上一層次的醫生,還有一個省裡的技術指導,這個病房實際上是25個醫生。
56張床位安排了25個醫生,那是相當豪華的陣容。是普通病房的4倍。
秦耕分配的4個醫生,3個男的,都是30歲多歲,工作年齡都差不多10年了,另外一個是女的,則有40歲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4個人,在一周之內死了3個病人,差不多每2天死一個。
他們對於秦耕作為上級醫生是相當的不服氣。
一個零工作年限的才畢業的中專生,他們是沒有理由服他的,即使他們想服他,自己也說不服自己。
但是,秦耕第一次見麵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他才不管你服不服,把14張床位病人的醫囑全部改了。
改得麵目全非,並且還對他們4個人說,把改醫囑的理由都寫在病誌裡。
怎麼寫?
根本不知道怎麼寫。
因為,你改醫囑得有改醫囑的醫理呀。
我們看不懂你改醫囑的理由啊。
秦耕可不管這些,他也沒有關注他們病誌寫得怎麼樣。病曆沒寫好,醫院扣的是你們的質控分。
14個病人,4個病危的,7個病重,3個相對比較穩定,但是隨時有加重的危險。
他們上班是24小時負責製。白班和普通班不同,不是8小時工作製,而是12小時。從早上8點上到晚上8點。
另外的12小時,安排了4個人上夜班,4個組各有1個人。
在人力安排上已經很慎重了。
現在基本上是4個組各管各的,隻是4個上級醫生輪流值班,總指導則是省醫院傳染科的副主任肖戰平。
秦耕並不覺得太累,總共才14個病人,對他來說很輕鬆,大部分時間他都是閒聊,或者發呆。
他喜歡把腳搭在辦公桌上,雖然有些不雅,但沒外人在,有什麼雅不雅的?
把腳搭得高高的,很舒服。
“1組又死了一個。”蘇耀東報喜一樣進來說。他今年32歲,是本醫院的傳染病醫生。
他的外貌並不出眾,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的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特征,隻是一雙眼睛比較小,給人比較內向的印象。
他的衣著也很簡單,每天穿著醫院統一的白大褂,裡麵是一件淡藍色的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褲子。他的鞋子是一雙黃色的膠鞋,很乾淨,洗得發白了。
“怎麼,1組前天才死了一個,這一次,他們領先了。”
似乎是死亡競賽,4個組,就看誰的運氣不好,死的病人多。
秦耕是第4組。
過去,他們當仁不讓的,大多數時候他們是領先的。秦耕的前任,現在被貶了,從組長貶成了普通住院醫師,分在2組。
“2組已經死了兩個了。他們和1組有得一比。”另一個名叫杜小平的醫生興奮地說。
上個星期,4組死了3個,勇奪第一,這次他們輪到看彆人的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