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吃的苦頭可真是不小!
在全縣的巡回批鬥中,他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是絕對不能碰的,一個是葉薇,另一個就是秦耕。
他每天晚上完成所有的程序後,回到宿舍時,感覺自己仿佛已經死過一次。
尤其是在猛養農場的那半個月,他遭受了許多病人的毆打,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病人"的物種存在。
這些病人打人時充滿了仇恨,而下手的方式卻有著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喜歡打臉。至於為什麼要打臉,他至今仍無法理解。
總之,幾乎所有的病人都會不約而同地選擇打他的臉。
蘇南心裡清楚,他的麵癱恐怕永遠也好不了了。彆人的麵癱是因為病毒感染,而他的麵癱則是被硬生生地打出來的。
他被送到縣醫院神經科看病,神經科醫生立即把所有的實習生都召集了過來,然後興奮地對他們說道“我做醫生已經40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雙側麵癱的病例呢!這樣的病非常罕見,你們真是太幸運了,年紀輕輕就能看到這麼特殊的病症。”
當離開了猛養後,“病人”的數量才開始逐漸減少。
然而,到了橄欖壩和更遠的猛臘,仍然時不時地會有“病人”出現。
這些人隻要一聽到蘇南的罪證中有汙蔑秦耕的例子,“病人”這個群體就會變得異常激動,甚至會衝上去扇蘇南的耳光。
通過這次經曆,他深刻地認識到了醫生這個職業的巨大影響力。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一旦成為了名醫,就如同擁有了金剛不壞之身。
秦耕這個人,蘇南發誓,再也不惹了。
現在他最怕兩種人,一種是當名醫的男人和當縣長的女人。
蘇南離開了猛養。
他到彆的地方挨批鬥去了。
秦耕對這件事是知道了,但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在前世有過60年經曆的人,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真真切切有道理的。
蘇南可憐嗎?
可憐!
秦耕參加了在猛養農場場部的批鬥會,秦耕還是同情他的,秦耕想,其實他也就是喜歡挑刺的人,喜歡整彆人的人,對秦耕本身的危害並不大,秦耕都沒有感覺到他對自己有什麼危害。
晚上的兩個小時,這個人是吃足了苦頭。秦耕看著還是不免有些同情。
然而,秦耕深知,雖然蘇南看起來很可憐,但他內心的險惡卻是無法掩蓋的。他曾經利用運動欺壓他人,有多少人對他恨之入骨。這種人的存在,無疑是社會的悲哀。所以,秦耕選擇了吃瓜,不去為他說半句同情的話。
是的,他一句可憐的話都沒有說。
當然,秦耕也沒有上台揭發他和控訴他,因為,他沒有需要控訴的。
在彆的人眼裡,他們會覺得蘇南是一條害蟲,倒是在秦耕眼裡,他連害蟲都不是,他眼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要不是秦耕那天對“醫德”兩個字過敏,秦耕都不會注意到他。
一輩子行醫,秦耕見過對他畢恭畢敬的人,人群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病人和社會人士,對他是非常友好的,他是名教授,他手裡救活過許許多多的人,他以自己的醫術和品質贏得了社會的尊敬。
可是,對秦耕不恭,甚至仇恨的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