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迅速就到了病房,比家屬還快一些。
進去一看,原來病人醒了!
“什麼情況?”
秦耕問特護護士。
“喉嚨裡痰鳴,我說了沒事的,家屬嚇著了。”
特護護士一臉的淡定。
原來,病人醒的過程,伴有痰鳴,這很正常。
但不是學醫的,聽到痰鳴音,以為器官被堵塞了,所以很緊張。
病人醒來之後,咳嗽幾聲,痰被咳走了,自然就沒有痰鳴音了。
有點出乎意料,病人竟然提早就醒來了。
王平貴看著清醒過來的病人,心裡是五味雜陳。你說他不願意病人好轉,那也是假,他自己就是醫療組的人,並且自己還付出了很多,這一個半月時間裡,他倒班是最多的。
但是,現在人家秦耕接手才8個小時,病人就蘇醒了,這不是打臉嗎?
當然,打臉,也不是打他王平貴的臉,在他上頭,還有4名教授主任,其中還有蔣教授和孫教授。
在這樣的治療組裡,副主任醫師僅僅是做事的,沒有發言權,治療好了,有苦勞,沒治好,也沒有人怪在他們頭上。
嚴格講,其實也沒有打蔣、孫的臉,甚至可以說,他們英明決策,完全是他們超高的智慧才會使用秦耕這樣的人。
這一點,連秦耕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蔣、孫二人,對秦耕的極化液很敏銳就抓到了要點,這真不是一般教授能做到的。
僅憑這一點,秦耕就非常佩服蔣、孫二人。
病人都已經醒了,也就沒什麼擔心的了,繼續這樣治療下去,他準備睡一會兒,誰知道明天還有什麼活動?
王平貴也注意到了秦耕想休息的意思,他覺得還是主動一點好,雖然他並沒有要改善與秦耕的關係,但也沒必要繼續惡化關係。
說實在的,他之所以和秦耕關係比較差,完全是自己與領導之間鬨彆扭帶來的副產品。
他在這個治療組裡待久了,一個半月時間,一個半月都沒有休息了,會診是一天一小會診,三天一大會診,隔三差五還搞跨醫院之間的會診。
這樣的工作任誰都會厭煩。
昨天,醫院領導決定,安排王平貴做秦耕的助手,而王平貴本身就對秦耕有抵觸情緒,同時也受到周圍人的影響,認為秦耕並沒有真才實學。
做秦耕的助手,等於是秦耕在病房,他王平貴就寸步不離。
所以,他當時就不同意這樣安排。
但領導考慮,不可能派一個教授做秦耕的助手,人家教授都是50歲以上的人了,再說,也不能派一個主治以下的醫生,顯得對秦耕不尊重。
選來選去,也隻有王平貴比較適合。
他是帶著情緒上班的。
現在和秦耕完全是結怨了,他也知道無法挽回,也懶得努力。
但是,內心,不得不開始佩服秦耕,人家是有真本事!並且,這本事明顯超過了蔣、孫二位教授。
“你去休息,我守在這裡,有什麼問題我叫醒你。”王平貴主動對秦耕說。
秦耕“嗯”了一聲,說“好,2個小時之內沒什麼變化,你也可以去休息。”
“好的,我守4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