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文那雙狹長的眼睛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厲光芒,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儘。
他緊緊地盯著那名手下,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立刻去找幾個身手不凡、行事謹慎的高手來,我要你們潛入醫院,將沐風行置於死地。記住,千萬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你們的行動!”
那名手下感受到了來自林澤文身上強大的壓迫感,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點頭應道“是,老板,我這就去辦!”說罷,他轉過身,快步退出房間。
林澤文目送著手下離去,心中暗暗發狠“沐風行啊沐風行,上次算你運氣好,竟然能從那場車禍中生還。”
“但這一次,我看你還有沒有那麼幸運!”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眼中的凶光愈發濃烈起來。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已過去了整整一周。
此時的沐風行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病房。
正值中午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絲溫暖與明亮。
沐風行悠悠轉醒,他緩緩睜開雙眼,有些茫然地望著頭頂那潔白如雪的天花板,一時間竟愣住了。
過了片刻,他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並未死去。
就在這時,一個慵懶且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突然傳入沐風行的耳中“喲嗬,你終於舍得醒啦?”
沐風行聞聲偏過頭去,隻見陳妍寧正以一種極為隨意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一雙美眸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
他的喉嚨乾澀得厲害,聲音聽起來異常沙啞“他們人呢?”儘管沒有明確指出“他們”是誰,但陳妍寧自然明白沐風行所問之人究竟是誰。
他站起身來,端起一杯早已準備好的溫水,嫋嫋娜娜地走到病床前。
“被沐老爺子和蘇老爺子緊急召回了,說是有要事相商。”
“唉,真不知道這些個老家夥整天忙些什麼,一會兒把人叫來,一會兒又急吼吼地喊走。”陳妍寧一邊抱怨著,一邊將手中的水杯遞到沐風行嘴邊。
沐風行微微仰頭,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清水,感覺嗓子稍微舒服了一些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知曉此事。
陳妍寧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他,隨後輕輕地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柔聲說道“我去給你訂午餐。”說完,他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沐風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然而就在陳妍寧剛剛離開不久之後,一陣嘈雜而又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沐風行心中猛地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用力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勉強坐直起來。
僅僅在下一秒鐘,他的猜測便得到了證實——那些腳步聲在他所在的病房門口戛然而止。
隻見病房外的那群人先是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走廊,確認沒有人後,為首之人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趕緊進入病房。
當這一群人魚貫而入並迅速關上房門時,卻驚訝地發現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沐風行竟然不見了蹤影。
此時,病床上空蕩蕩的,隻有正在滴落液體的輸液針還孤零零地懸掛在那裡。
不僅如此,從病床邊一直延伸到窗戶邊,還殘留著幾滴觸目驚心的鮮血。
帶頭的殺手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窗邊,一眼就看到了一根由許多件衣物編織而成的長長繩索正晃晃悠悠地掛在窗外。
“草踏馬的!”那名殺手忍不住怒罵出聲,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