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微笑:“簽就簽,你這麼大聲乾什麼,嚇我一跳。”
“簽吧,簽了出去做中午飯,媽和明豔一直在忙,你也不好一直躲在房間裡偷懶吧?”
王翠翠在心裡罵了一聲,在欠條上簽了字出去做飯了。
季晏禮眸光深深,這欠條他可有大用呢。
王翠翠在王家也是每天做飯的,嫁到季家倒是沒做過,她摔摔打打做了個辣白菜扔到桌上,饅頭都懶得熱,硬硬的放到盤子裡,打算胡亂湊活一頓。
她湊活,季晏禮卻並不想湊活,他把院子門打開,把王翠翠做的飯連桌子搬到了外麵,有人路過順便瞥了一眼,不由哎了一聲:“大壯,饅頭熱熱啊,這樣可不好吃。”
季晏禮笑了笑:“沒事兒,結婚以後媳婦第一次做飯,做成什麼樣我都愛吃。”
過路的人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王翠翠一眼。
王翠翠頓時紅了臉,她捂著臉跑進屋裡,季母歎了口氣又重新去做飯,季明豔則眯著眼睛看著自家哥哥。
“哥,你不對勁。”
結婚前他哥一提起王翠翠臉都能笑開花,這才結婚多久,王翠翠哭他都無動於衷了。
“哥,你這該不會是彆人口中的薄情郎吧?”
季晏禮拍了她頭一下,季明豔笑嘻嘻的躲開了,她想了想,低聲說:“哥,你不在家的時候王文興來過幾次,他,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她說不上來那是什麼眼神,總之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跟王翠翠說了一回,王翠翠說她想多了,還說她是不是看不起她娘家人,不想讓她娘家人過來,季明豔就沒再提過這事,隻是王文興再來的時候她就待在自己房間裡沒有出去。
季晏禮神色冷了下來,他以為王文興是幾年後因為太懶一直沒有找下媳婦才對季明豔下手,沒想到他現在就開始打季明豔的主意了。
季明豔在城裡上高中,周六日會回來,季晏禮想了想,說道:“明豔,你高三學習緊,周六日先不要回來了,等哥每次回來的時候,帶你一起。”
季明豔對這沒什麼異議,放假去哥那確實更方便一些。
季母做好飯先去給王翠翠送了一份,然後一家三口才圍著桌子吃了起來,季母有心想調解幾句,但季晏禮一直主意大,這事還得讓小兩口自己磨合。
吃完飯季晏禮主動去洗了碗,然後歪在椅子上休息,他腦海中思索著原本的世界線,原本的世界裡原身這次跟王翠翠鬨得也不愉快,他住了一晚就回了城,沒幾天聽說村裡有個姑娘失足落水,那姑娘落水的那天,王文興曾慌慌張張的找過原主,身上衣服還濕了一半。
季晏禮可不相信這是巧合。
左右不差這幾天他也沒著急回去,不過他沒有跟王翠翠睡一個房間,而是收拾了一床被褥住進了南邊的小屋子,這個屋子是個雜貨間,小是小了點,位置不算差,最起碼通風不錯也不潮濕。
王翠翠見季晏禮這樣,臭著一張臉每天在房間裡摔摔打打。村子裡關於她的風言風語已經傳開了,特彆是李紅梅大娘親自編出來的翠兒和柱子二三事,村子裡成年的人都能說出一兩句。
張大柱本來就不好說親,經過這事好人家的姑娘更是離他遠遠的,村東的寡婦都躲著他走,把張大柱氣壞了。
“娘,季大壯太過分了,還有那個王翠翠,我懷疑是他們兩口子合起夥來給咱們下套!”
張大柱難得用起了自己的腦子,他左思索右思索,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
張大娘提出疑問:“那他們為什麼要合夥給我們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