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養你,是因為姓季的還活著,他可以去掙錢,現在他已經死了,你還想靠我,你還是不是人!”
“他死了又如何,你不是又找了一個嗎?實在不行你再多找幾個,總能養活了咱們。”
裡邊的女聲漸漸小下去,但兩人還是在嘀嘀咕咕商量著什麼。
季晏禮麵無表情,倒是身邊的幾人義憤填膺。
其中一個一腳踹開了大門,指著院子裡湊到一塊的狗男女開始罵:“他娘的,老子都要氣炸了,這踏馬什麼賤人小白臉,竟然這麼欺負季兄弟。”
“小白臉你手往哪呢?拿出來!”
杜月和程明啟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尤其是站在後麵的季晏禮,他們心裡已經認為季晏禮早死了,現在死去的人好好的出現在麵前,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杜月慌忙站起來,“季,你回來啦。”
程明啟也趕緊把手從杜月衣襟裡拿出來,細膩的肌膚觸感還殘留在指尖,但他卻覺得滿身冰涼。
被抓奸了。
他不是下堰村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非得和杜月一起被沉塘不可!
之前杜月勾搭的那個男人不算,兩人都是奸夫誰也不會出去亂說,但季晏禮可是正兒八經杜月的丈夫。
“月兒,你現在看看,那個蟲子還在嗎?”
他胡亂扯了個借口。
杜月反應過來,也假裝在身上看了看。
“表哥,蟲子不見了,多虧了你,真的是好大的蟲子。”
季晏禮扯了扯嘴,“彆裝了,你們把我當傻子不成?”
程明啟心虛的躲到杜月身後。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原身一指責什麼或者表達下不滿,程明啟就躲起來,讓杜月跟原主吵。
這次也不例外。
杜月習慣性的脫口而出:“行了,你有什麼可生氣的,我都沒有問你失蹤這麼長時間是乾什麼去了,有沒有考慮過我在家要怎麼活下去?”
“我突然失蹤是我不對,但沒過多久我就給你送了家書和銀票,可惜人家來到家裡,發現你……
杜月,我自認為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就算我不在可家裡也不至於揭不開鍋。可你呢?”
季晏禮矛頭直指程明啟,“你說實話,他是你表哥嗎?如果是,那他為什麼不去你娘家住,不如拉上他去你娘家問問,到底是你哪門子的表哥。”
“杜月,你說實話我或許可以和你和離,否則就隻能一紙休書把你趕回娘家去。”
季晏禮的語氣堅定又淡漠,落在跟他一起來的人眼裡就是心如死灰後的放棄,他們不覺得季晏禮做錯,狗男女,就該都拉去沉塘,季兄弟還是太心軟了。
杜月這時才發現季晏禮的穿著有些不對,過分好了一些,那綢緞的料子,整個鎮上都找不出更好的。
她心裡一動。
“相公,”她換了個稱呼,“你突然失蹤我害怕而已,我和表哥真的沒什麼,你相信我。”
她懷疑季晏禮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發財了,她可不願意這個時候和離。
季晏禮的東西都是她的,她嫁給他的時候他答應的,說會養她,會一輩子對她好。
季晏禮搖頭,這女人,真是不見黃河不落淚。
他招呼其他人坐下,又去熱了水給大家倒上。杜月見狀也去忙活,她以為跟從前一樣,兩個人吵幾句也就過去了。她給程明啟使了個眼色,程明啟識趣的回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