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府來之前,季晏禮派人看著張氏,帶人又去了季硯南和季瀾兒那裡。
季硯南書房裡幾乎全是程歲安陪嫁的筆墨紙硯、孤本古籍、詩書字畫。
宋靜書正在季硯南房裡互訴衷腸,被季晏禮的人連帶著一起拖了出去,她紅腫的臉變得青青紫紫,醜的人不忍直視。
兩人被扔到張氏的院子裡,季硯南身體弱,被丟下後咳嗽不止,張氏也顧不上彆的了,忙過去看兒子。
季瀾兒是跟著抬東西的下人後麵過來的,一見季晏禮她就皺著眉頭指責季晏禮。
原身對這個唯一的妹妹一直不錯,導致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吃穿用度都要跟嫡女的份例比,在原身麵前也時常大呼小叫。
她看上了鎮國公府的世子,讓原身派人說和,原身勸他換個人選,因為鎮國公府的世子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實在不是個好的夫君人選。而且再怎麼受寵季瀾兒也是庶女,怎麼夠的上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的位置,強行嫁進去也隻會受委屈罷了。
因為這,季瀾兒認為原身見不得她好,對原身懷恨在心,原身的軍印就是被她偷走的,在原身被抽筋拔骨之後,她還拍手叫好。
這種白眼狼,真是該死。
季晏禮一腳把她踹倒,指著她道:“把這幾人都捆了,官府來了一起處置。”
除了張氏隱約覺得季晏禮變了,季硯南和季瀾兒還以為季晏禮是從前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身,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甚至還在叫囂等季文彬回來要讓他好看。
季晏禮冷哼,坐在靠椅上喝茶,閒適的姿態與被困成粽子的幾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宋靜書也跟著捆在一起,她跟季硯南挨的緊緊的,雖然不舒服,但離心上人這麼近,仿佛被心上人擁進懷裡,還是讓她覺得甜蜜無比,微垂著眸子,她安靜的享受著此刻。
季晏禮無意中瞥到她的樣子,頓時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什麼玩意兒,看著就是腦子有病的樣子。
官府很快就到了。
信恩公府因為出了個季晏禮,得皇帝看重,大家都覺得他會重現祖輩的輝煌,誰也不會怠慢了。
“二少爺。”
官府的人行了禮。
國公府從老爺子那一代開始就沒出過能人,無功無過,爵位三代而降,老爺子把國公府交給季晏禮,季晏禮也不再是公爺,而是侯爺。但皇帝看重他,一直按著承爵的旨意沒有發,就是想他立了功直接保住公府的爵位,不降爵。
現在雖沒有封爵的旨意下來,但降爵的旨意同樣沒有下來,季晏禮是信恩公府實際掌權人,雖然稱呼二少爺,但在彆人眼裡他就是鐵板釘釘的信恩公。
季晏禮指了指張氏等人,把他們私吞嫁妝的事兒說了一遍,搜出來的嫁妝還滿滿當當的堆在外麵沒有收拾,一個院子甚至都裝不下。
藍國自古對嫡庶非常看重,尤其是嫡妻嫁妝的歸屬,更是條條框框擴列分明。
寵妻滅妾都是要判刑的,更彆說妾私自動用嫡妻的嫁妝,按律法是要充奴籍發賣。庶子庶女也不可以擅自挪動嫡母嫁妝,雖然不像妾室一樣被發賣,板子是少不了的。
五十大板打下去,還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季硯南一副斯文淡然長相,此刻也急了。季文彬不知道去了哪裡鬼混,還不回來,能指望的,也就隻有一臉冷漠的季晏禮了。
“二弟,二弟,姨娘不是有心的,她,她隻是代為保管,雖然擺放的地方不恰當,但她絕不會私吞母親的東西,二弟,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