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抹了把臉:“範微微,做人要有良心,坑蒙拐騙要不得,你跟我離婚去當那老頭的兒媳婦,你就沒想過人家兒子真回來該怎麼辦嗎?為了房子,你什麼都不顧了?”
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個大瓜,同事們紛紛搬著小板凳坐到季晏禮旁邊,豎起耳朵聽著。
“什麼叫坑蒙拐騙?他一大把年紀了我願意留在他身邊照顧他,他把房子給我怎麼了?有兒子就有兒子唄,跟我有什麼關係?”
“行,我跟你離婚。”
季晏禮歎了口氣:“你想好,離婚以後,我不會再跟你複婚,也不會再跟你聯係,離婚就是離婚,不可能做戲。”
“哼,行啊,隻要我繼承了遺產以後你不要後悔就行。”
掛斷電話,他落寞的起身,跟同事們告彆然後回家。
“呃,季哥,要不我送你?”
誰能想到那個範微微竟然是那種人,騙人的房子,竟然還要汙蔑季晏禮家暴,天呐。
他們看著季晏禮的眼神就三個字,大冤種、小可憐。
季晏禮擺了擺手:“我想安靜走走。”
背影那叫一個蕭索、落寞。
原世界離婚名聲臭的是原身,現在嘛——
同事們互相交換一下眼色,對範微微嗤之以鼻。
季晏禮跟範微微辦了離婚,範微微火速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去了大平層,她不太敢發朋友圈,隻暗搓搓的給季晏禮拍了個照片。
季晏禮對此嗤之以鼻,跟原身一樣,對她拉黑刪除一條龍。
然後他辭去了工作,把房子也掛中介賣了,拿到錢以後他報了個旅遊團,開始環遊世界。
半年以後,等範微微從睡夢中醒來,看著睡在旁邊的老頭,嚇得大叫一聲。
“吵什麼吵。”
“爸,你怎麼,你怎麼睡在我床上,我是你兒媳婦啊!”
範微微哭的聲嘶力竭。
老頭露出黃牙嘿嘿一笑:“兒媳婦?哦,那我兒子不在,我先用用你,免得你空虛寂寞。”
“不可以,不可以的,這是亂倫,我……”
老頭不耐煩把她踹到床底下,“扯證了嗎你就亂倫,趕緊去做飯,再逼逼彆怪老子揍你。”
範微微躲在衛生間裡給季晏禮打電話。她身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畢竟老頭子一把年紀了,中看不中用,就是那滿身的老人斑和腐朽的味道,讓範微微胃裡一陣翻騰。
她哭的傷心不已,急需彆人的安慰,可季晏禮的電話竟然變成了空號。
衛生間的人被人踹了一腳。
“滾出來,老子要上廁所,磨磨唧唧的……”
範微微隻好抹乾淨眼淚先出去,剛打開門,一條帶著屎臭味的內褲就扔到她身上。
“沒兜住,都怪你。”
範微微:……
“嘔——”
她轉身進洗手間,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事已至此,她隻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她才不乾。
就當被蚊子叮了。
再次被老頭推倒在床上的時候,範微微閉著眼睛安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再堅持幾年,最後的人生贏家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