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的燈光都是昏暗的,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工具,趙悅文隻看了一眼,就尖叫一聲要往外跑。
王斌大笑著拽住她,手不規矩的往她衣服裡鑽。
鄧軍舔了舔唇也笑著往前。
楊傑目光在牆上的工具上流連,最後停在了一個帶著毛刺的鞭子上。
“不要,求你們了,我家裡有錢!我會讓爸爸媽媽給你們錢的,求你們了,放過我,放過我!”
趙悅文不知道,她越是掙紮越是痛苦,這些人就越是興奮。
風偉厭惡的看了一眼,也開始在牆上的工具挑起來。
細長鋒利的小刀剛拿到手裡,昏暗的燈光突然滋滋閃了幾下滅掉了。
與此同時,辦公室隔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隔間沒有窗戶,沒有燈光立馬黑漆漆一片,趙悅文的哭聲在這種環境裡顯得有些詭異。
“艸!這踏馬誰關的門?!”
王斌使勁拽著門把手,門紋絲不動,仿佛焊住了一般。
幾人瞬間慌了。
有了之前的經曆,他們的情緒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說要找人消遣,也是想發泄心中恐慌的情緒,哪裡知道,不僅沒發泄出去,反而更害怕了。
楊傑大罵著過去拽了兩下門,同樣沒拽動,用手機手電筒的光找到一把砍刀,對著門哐哐哐砍了幾下。
“娘的,娘的,”他喘著粗氣,視線惡狠狠的從王斌風偉鄧軍麵上掃過,“到底是誰在搞鬼?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剁了他!”
他從懷裡把趙悅文抓出來,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哭泣,低垂著頭,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
“都是這臭丫頭,這些小兔崽子沒有一個省心的,我就說他們都——”
他揪著趙悅文的頭發就準備打她,正在這時,趙悅文抬頭,手機的光線照過來,那張臉已經變得鼻青臉腫,赫然就是之前季晏禮的那張臉。
楊傑的聲音卡在了嗓子眼,他瞳孔猛縮,喉嚨因為太過恐懼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王斌瞧著不對,湊近一看,罵了聲艸就開始瘋狂砸門。
他期待有人能幫他們開門,可學校裡那些正常的老師上完課都被安排再另外的地方,平時根本不會過來,學生們被他們懲罰還在跑圈和倒立,根本沒有人會過來。
鄧軍早就縮在角落抱著頭,從阿彌陀佛背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怎麼看怎麼諷刺。
風偉跟在王斌身邊,一眼都不敢往後看。
也就是在這時他們才發現,不僅趙悅文變成了季晏禮,劉建也不見了。
季晏禮從楊傑手中輕輕拿過帶著毛刺的鞭子,放在手中打量了一下,楊傑的手機已經摔在地上,手電筒的光直直照著天花板,也把季晏禮的半張臉照的仿若鬼魅。
不,不是仿若,他就是鬼!
楊傑想跑,被季晏禮一鞭子抽在地上,毛刺紮進他的血肉,疼的他淒厲的慘叫出聲。
王斌風偉聽見聲音汗毛倒豎,頭也不敢回,隻專心敲著門。
鄧軍已經閉著眼睛開始背大悲咒,屁股底下一團水漬,帶著難聞的臭氣。
平時在學校裡對孩子們耀武揚威的幾人,一個比一個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