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那學校每年有十個學生跳樓嗎?怎麼不見那臭小子也去跳。”
“爸,媽!那個雜貨間我打算改成衣帽間的,我不許他回來住!”
“不住那住哪裡?難道讓他住廁所?”
“他就不能死在外頭嗎?真是煩死了!”
季晏禮推開門走進去,他並沒有用井水修複臉上的傷,瞧上去還是鼻青臉腫可憐兮兮的。
坐在客廳的一家子看到他,翻白眼的翻白眼,冷哼的冷哼,總之沒有一個有好臉色給他。
季晏禮徑直走過去,看到原身母親的首飾被大喇喇擺放在茶幾上,其中還有幾樣是原身父親送給母親的。
季思雨哼了一聲,故意在那些首飾裡挑挑揀揀,輕慢的態度帶著明顯的挑釁。
他爸媽也沒管,在他們看來,季晏禮就是個失了父母庇護的小崽子,他們完全沒有看在眼裡。
季晏禮輕輕看向季思雨那隻手,下一秒,白皙嬌嫩的手從手腕處被整齊地斬斷,斷手掉到地上,鮮血噴了一桌子。
“啊!!!”
“啊!”
“思雨!”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漫不經心的季雲和田玉在季思雨慘叫聲裡驟然變了臉色。
“你這個小賤種,你做了什麼!?”
田玉尖聲怒罵,戴著三克拉藍寶石戒指的手一巴掌朝季晏禮臉上打來。
沒來由的,她就是覺得是這個小賤種做的。
季晏禮冷冷看著她:“你的手也不想要了?”
田玉手頓時停了下來,但掌風還是讓季晏禮蹙起眉頭,他偏了偏頭,田玉戴著戒指的那根手指也齊根斷裂。
田玉驚恐的捂著流血不止的手,下意識後退兩步。
“你,怎麼會——”
她根本沒看到季晏禮是怎麼做的,這小賤種在外麵學了什麼把戲。
沙發上季思雨叫囂著要讓季晏禮好看,一邊痛哭著讓她爸媽趕緊叫救護車來。
季雲沉著臉拿起手機打電話,卻一直沒有撥通。
季晏禮好心提醒他:“沒用的哦,整棟房子的信號我都屏蔽了,打不出去的。”
季雲放下手機,眸子裡的光陰沉不定。半晌,他擠出一抹笑來。
“晏禮,怎麼一回來就跟嬸嬸和妹妹鬨這麼大,叔叔已經知道了那個學校的事,沒關係,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
現在要緊的是趕緊把你妹妹和你嬸嬸送去醫院,咱們一家人,有話也好好說。”
有了季思雨和田玉的前車之鑒,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原本已經拿出來的木棍也被他悄悄塞了回去。
季晏禮坐到沙發上,目光涼涼的打量著他。
“叔叔,我爸媽說他們死的冤枉,還說讓我小心你,告訴我你就是個為了錢不要皮不要臉什麼都做得出來的陰險小人,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季雲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很輕微,還是被季晏禮捕捉到了。
“你這孩子,你爸媽是車禍死的,那人不是已經被抓住了。”
“可是叔叔你簽了諒解書,我聽說那人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